“月儿,去给你六兄缝衣服吧,快乡试了。”
“嗯。”姜月眼睛看着脚尖,一直不敢抬头,朝着自己闺房走去。
正在这时,后院的读书声响了起来,比之以前,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多了些激昂澎湃,多了些洋溢的朝气。
“孟子见梁惠王。王曰……”
“咦,哥哥似乎有变化了……”姜月歪着脑袋听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听出太多,想及数日后的乡试,急急忙忙的赶往闺房去做衣衫。
卧室兼书房之中,姜尚离端坐在椅子上,没了往日侧躺时的吊儿郎当,一脸的郑重其事,周围的才气如同粘稠的牛奶一般,将他周身围的密不透风。
抱着一种正经的态度来读书,周围的才气似乎都一起共鸣了起来,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恍惚之间,让姜尚离对经书有了更深的理解,甚至脑海中、身体内都跃跃欲试了起来,有种挥笔狂书的冲动。
可惜,无笔。
姜尚离只好将这种感觉压了下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似乎一如往昔,似乎有有了一些变化,乡试的日子终于要到了。
对此感受最深的是姜虎,以前每天教习时姜尚离只教他一个字,现在已经上升到一句短话四个字了,写不出来就要被打手,找娘亲哭诉的时候还要被再打一次……
乡试前一天,诸学子要到达乡学,一般都是下午到达,休息一晚上,第二日便开始科考的第一步---乡试。
午后,姜尚离身着一身崭新的青衫,在祖祠祭告完后,便在族中牛车吱吱呀呀的伴奏下,陪着族中同样参加乡试的三个伙伴,朝着乡学赶去。
村口,不但姜大维一家子,村里面所有人几乎都聚集在了那里,满怀希望的看着这次考试的四个后辈。
当然,到了村口,牛车顺理成章的停了下来,四位学子下来与亲人告别,同时接受族人的祝福,这是每年的例行。
“六郎,好好考。”这种场合,姜大维只是殷切的看了姜尚离,大手在姜尚离肩膀上拍了一下,叮嘱了一句,便退到了后面。
林媛埋怨的看了姜大维一眼,然后伸出手,将姜尚离有些褶皱的青衫抚平,便退居姜大维身后。
“六兄,祝旗开得胜!”平时的时候,姜月一向以哥哥称呼姜尚离,但是在这种场合下,便只能用六兄了。
“六兄,我也祝你旗开得胜,考中秀才。”姜虎甜甜的笑着说道,笑容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姜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