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道?”
傅辞渊在窗口略一眺望:“沿山途,避开官道,去南下走水路更能掩人耳目。”
温杳转念,最近的水陆码头也需要车程:“我们追!”
灶台的温度显示人并没有走远,不带家具是因为需要搬运的银箱不少,那马车必定不会行驶太快。
两人翻身上马,掉头飞奔。
……
月黑风高,十月的山林夜里带着沁寒。
五辆马车鱼贯一般在小经上缓慢前行,趁夜就是为了避人耳目。
领头的男人跛着脚挥鞭迅猛,衬着月色可见他面上有道可怖狰狞的疤痕,贯穿左脸颊。
寂静山道上渐渐传来了马蹄,他似察觉来者不善。
“驾!”跛脚男人大喝。
那瞬,身边窜跃上一匹黑色骏马,马背上的人横鞭一劈犹如刀锋般斩断了一根马缰绳。
跛脚男大惊失色,挣脱钳制的马撒蹄子狂奔,仅剩的骏马受了惊吓,连带着马车歪歪扭扭的跌撞起来,他铆足了力勒紧缰绳,若是从这山道滚下坡去,岂不是粉身碎骨!
重要的是——
“啊——”马车里传出了妇人的惊呼和孩子的啼哭。
傅辞渊听到了声响,长鞭卷过马蹄一扫,那骏马轰然倒地,马车“咯噔”一下,跛脚男摔了下来,不顾血肉模糊的腿脚连忙冲上前去抵住了即将翻倒的马车。
他满身泥泞,眼见着马车里的人要掀帘子,忙道:“别出来!”
这男人有备而来,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他喘着粗气站稳了身:“你——你是什么人!”
傅辞渊没有开口,他身形高大颀长,靠近一步就像是片阴云压到了头顶,叫人不敢动弹。
温杳随后赶来,跃身下马:“你就是齐毅,荫山张太守的外甥,在邱郡散播谣言,戕害武国侯府的罪人?”
五辆马车,四辆银箱,可真是发了大财!
跛脚的齐毅双眼泛红,怒目而视:“你管老子是谁,我们有什么过节!”
“武国侯府,温杳。”她咬牙。
“你是温家的人?!”齐毅瞠目结舌,根本没想到武国侯府死的就剩下几个女人了,还阴魂不散的追到了这里,“我……我当初也是听命行事,没得选择!谁生谁死,与我何干!”
“没得选择?我给你机会,”温杳冷笑,“张太守在西北大战时见过什么人听过什么话,你老老实实把证词写下!”
齐毅浑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