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冬,风刀霜剑。
四九城轧钢厂家属院内,喧嚣吵闹。
几个穿着棉袄套子的住户正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有的已经开始挥拳擦掌,差点扭打在一起。
许大茂,这次朱平安落水昏迷全都怨你!如果不是你带他去搞什么冬钓,平安郎怎么可能会失足掉到湖里面?他这次要是没事还好商量,要是有事……哼哼!”
厉声责问的人叫何雨柱,诨名傻柱,是个伙夫。
被揪住衣领怒怼的家伙叫许大茂,獐头鼠脑。
是个隐性“哲学家”。
显性“小人”
嗯,什么都小的那种……
“傻柱你放屁!咱们院子里谁不知道朱平安是我表弟,他虽然年岁比我小,人也有点傻乎乎的,可我一直是把他当亲弟弟看,你这么说就是污蔑!”
许大茂目光有些躲闪,他有些心虚胆怯。三年前,朱大伯与世长辞,留下朱平安这个遗孤,全部家当也大多托付给了许大茂,只恳求他多照顾自己这个傻儿子。
眼下已过三年,大家都清楚,许大茂烦了,腻了。
“切,古话还说画虎画皮难画骨呢,大茂啊,咱做人不能昧着良心,举头三尺有神明呀,当心遭雷劈!”
叁大爷阎埠贵抬下眼镜架,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他是红星小学的讲师,喜欢拽文卖弄,住在前院。
跟许大茂一样,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者。
对他而言,朱平安昏迷不醒绝对算件好事。毕竟朱大伯临死前曾给他三十块钱,让他教朱平安读书断字。
这事看似轻松,实则煎熬。
也不想想,教一个心智残缺的傻子读书谈何容易?
拿人钱财,阎埠贵起初还算上心。
后来消磨的没有耐心,干脆让朱平安帮他跑腿劈柴。
白赚块钱,又多个免费劳动力,实在美呀!
怎奈好日子过不长,街道办的人知道这件事后很快便找上门。
阎埠贵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只能继续苦巴巴的教傻子读书。
他想断了这份师生情谊,又怕左邻右舍戳着脊梁骨说闲话,更怕街道办请喝茶,只能强忍着。
这下倒好,傻徒弟落水昏迷不醒,老天都在帮他!
至于凶手是不是许大茂,关他屁事?
“行了都别吵了!也不怕外人看笑话,现在平安不是还没醒吗,等他醒了,不就清楚咋回事了吗?挺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