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身上的重力减弱了许多，让林子寒胸口不那么闷，至少可以喘息。

“你所以为的巧合，不过是你还没有了解到真相，这个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有人在精心的谋划着，相遇如此，离别如此，诞生如此，死亡亦如此！”玄宇说着一些让林子寒毫不感兴趣的话。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躲藏在我身边，给我设计一个又一个圈套的原因吗？阴差阳错，布下暗局，是不是我走的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中！”林子寒挣扎着，无力地呻吟着，愤怒地嘶吼着。

“啊~~”身后浮现出细密的龙鳞，血气汇聚，不断地冲击着重力泥沼。

“我只不过是让你更清楚地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让你看到这个世界黑白之间的灰色，只可惜，作为一个顶级的杀手，你的敏锐观察力都用在了战场上，对于这个世界，你总是视而不见，熟若无睹！”玄宇说着，手再轻轻往下一按，林子寒立刻和地板来了个亲密的拥抱。

那汇聚在林子寒背上的血气，被瞬间压垮消散。

“灰色？什么是灰色，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做杀手杀人无数是恶，帝豪财力垄断是黑，袁廷楷掀起战争是错，联邦军对兽潮视而不见是过，这个世界那有什么对，无非就是大错小错，大恶小恶，这不就是大浩劫后的帝国联邦吗？”林子寒浑身的肌肉紧绷，却也不能离开地面分毫。

在林子寒眼里，见过了北境的命如草芥，见过了南域的权利纷争，早已对这个腐朽透顶的帝国联邦失去了最后的信任，那个被描述成幸福国度的南域，不过是把所有的肮脏，都掩盖在了黑暗里。

富人区的生活是美好的，但是大片的贫民区，多少人饥寒碌碌，多少人为了生计卖血卖命，又有多少人久病难医，多少人含恨而终。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的大概就是大浩劫后，资源垄断的帝国联邦，就是七大疆域相似的局面。

“但是世人皆是如此，如果有一天，那些想要公平的穷人，掌握了权利，局面未必会比现在好多少！”玄宇反倒不以为然，毕竟遗世独立的影宗，若不是因为天劫降至，龙人现世，又怎么在插手肮脏的世间。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何云华为了兄弟离开联合军，傅云为了亲人聚集了一帮兄弟，陈令始终心系曾经的灾民区，冰姐愿意捍卫正义和安全局的威压，卫梦颖为了……

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林子寒提到了卫梦颖三个字，就像是一道利剑，瞬间扎穿了自己的心脏，那一刻仿佛世界都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