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有一个月的期限啊。”眼镜回答道,“盈盈,现在的你不同于十年前的你了,老梁也是一样的,十年前是回不去了,那就看十年后,你们肯为对方改变多少了。”
“我的判断是,再怎么着老梁还是十年前的老梁。”剔着牙默不作声的胖子终于说话了。
“那有一天他们俩闹翻了,你帮谁?”眼镜问。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我敢用我的人头担保。”胖子斩钉截铁的说。
回到家中,梁周承孤单站在水槽边洗碗,我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他,他的身体微微一颤,转过笑着说,“怎么跟咪咪一样的,走路没声音的啊?”
“嗯……对不起,今天让你难堪了。”
“我想想,的确是我太心急了。”他说着并未停止手上洗碗的速度。
“戒指正好……”
“嗯,你昏迷那天偷偷量的尺寸。”
“可是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我是否恢复记忆啊?”
“这和你恢复记忆没关系,早晚有一天我会给你戴上的……只要你喜欢。”
“喜欢。”
“喜欢就好,我就怕你又嚷着说不好看。”
“好看。”
“月儿,我想,今晚不能陪你了。”
“啊,为什么?还在生气吗?”我抬头望他。
他侧着脸看我,“我什么时候生过你气啦,别瞎猜。只是我妈说,她这两天睡眠不好,老是会醒,我想今天晚上去陪她一下。”
“这样啊,哦……好吧。”
他走之前叮嘱我要把门反锁,听到了我如实锁门的声音,才安然离开。虽然才朝夕相处了两天,但突然如此落寞的一个人在门里,竟然看什么都空落落的。
窝在床上,捧着书发了一会呆,然后就听到自己叹气的声音,声音长且重,着实还把自己吓了一跳。翻开了内页,还没和冈田先生打个照面,睡意竟然难得的就爬了上来,眼睛正纠结着是睁还是闭,人却已经划入了黑暗的深渊……
我感到自己轻盈的飘荡了起来,飘飘荡荡像是一个孤魂野鬼行走在一片废墟之上,依稀能分辨出这里曾经是望港的模样,我停在了废墟上唯一的没有被拆除的房子面前,开门的是文静,她看到了我,疲倦中带着喜悦,把我迎到了里屋。
像所有祥林嫂一样的中年妇女,她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拆迁补偿如何的得不偿失,断电断水断气断路的生活如何的不易,我哈欠连天,说给我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再听你说,她很是不情愿,但还是指指三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