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看到你,流了好多好多血……我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全是血,我真的……”
说到后面,她几乎泣不成声。
周辞深在她记忆里,永远都是那个对待任何事,都从容不迫,运筹帷幄的样子。
她习惯了他的毒舌,习惯了他的口是心非,嘴硬心软,习惯了他虽然不屑一顾,却总是会替她处理好所有的麻烦。
过往的种种一一浮现在脑海里,阮星晚抹了抹眼泪:“我会好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如果那时候你还醒的话,我就把他们交给妈,然后去陪你。”
阮星晚断断续续说了许久,最后,靠在床边睡着。
病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辞深缓缓睁开眼,费力抬起手,放在了阮星晚头上,嗓音又低又哑,几乎听不清:“我还没看你穿上婚纱,又怎么会舍得让你陪着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