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心,非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李空承直视方知县,豪迈道:“大人,以李某的身手,当初若有心想逃,谅小小一个常中县,也未必拿得住我,这是迹。
那,李某究竟算怕,或是不怕呢?”
“小姐死因是什么?”方知县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将未知风险化无,李空承不敢,也没兴趣深究对方将话题岔开。
“没有死因,因为小姐还活着。”
方知县陡然愣住,随后猛一拍桌,怒喝道:“混账东西,一派胡言!来人,拖回地牢!”
“站在这的究竟是知县还是土匪!”李空承亦大声喝道:“孙女活着不好吗?非咒她死!”
冲进来的衙役看着两人,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望向方知县,等待指示。
方知县挥手示退衙役,在书房踱步几圈,微微平缓情绪。
书房迎来一阵安静。
他柔声道:“我亦不愿取你性命。”
突如其来的赦免让李空承猝不及防,受宠若惊。
不涉及犯罪,主家都原谅了,此刑自然可免。
方知县继续说道:“你只需答应我三件事。”
“我的命未必需要大人饶恕!”李空承脖颈一硬。
“你想要掘小姐的墓吗!”
方知县手指李空承,眼看着逐渐崩溃,两眼溢出老泪。
“那是不可能的,不会的……我不能再加大罪孽了……不行……”他像念咒般喃喃自语道。
方知县开始呜咽,声音里,夹杂了这几日一直压抑着的所有绝望,悲伤,内疚,畏惧……
李空承为之动容。
他忽略了,这个孤寡老人两天前才失去了他唯一的亲人,亲眼看着孙女中剑倒在血泊,又亲手操办孙女的葬礼。
然后一个即将行刑的阶下囚过来,张口就告诉说你孙女没死,不信你刨开坟看一下。
得亏方知县是个好官,换别人早嗝屁了。
甚至在第一次骂自己混账东西的时候,李空承还闪过一丝也许凶手是知县的怀疑。
好吧,刚穿越没多久,说话和行为方式,还没从刑警到囚徒的变换中完全适应过来。
实际上李空承也不确定方雯是否真的没死,前面的全是推论。
那句“把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都排除,那其余的,不管多离奇,难以置信,也必然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是李空承唯一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