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或奚落。迎向败者的欢呼中带着敬佩,迎向胜者的祝贺里却含着敬畏。黑衣的冠军在人群中独行,没有一个人敢于靠近他的身侧,人海中让出一条宽敞的通路。
冠军在人们崇拜又敬畏的目光中穿行,又一次觉得这氛围真他妈不像样,很有种想出言呵斥的冲动。有了这念头时他哑然失笑,心想自己果真是上了岁数了。老人总会一个劲对他人的行动指手画脚,好似要将人们全数都应听自己管辖般傲慢,年轻人只会不管不顾向自己认定的路上撞,任凭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反悔。当他们后悔的那一刻他们眼中的火就灭了,力量就开始流失了,他们就老了。
冠军觉得自己还不老,顶多算是个脾气恶劣的大叔,喝杯酒润滑下骨头就好。他离开人群走入后台,路口拐角处伸出男人的胳膊,手中握着一瓶红顶威士忌。
“啊哈!”冠军眼前一亮,“我正需要这个!”
“这么多年你总是这句话。我有时会觉得你是一台出了故障的柴油机,别人烧油你烧酒精。”
盖乌斯从拐角处走出,将开了瓶的酒递到他的手里。冠军摘下面具,咕咚咚一口气干掉大半瓶酒,毫无形象地抹了把嘴:“酒是好东西啊,半瓶下肚我又回到30岁了。身强体壮,所向披靡!”
“你现在比30岁时强壮得多,看来酗酒让你越来越弱。”盖乌斯的回答一如既往无趣。
“别活得这么没劲,拿出你忽悠年轻人的派头来!”冠军大力拍打他的肩膀,“不是明天和谈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你的比赛我总会来看。”
“你看看你,毫不放过收买人心的机会。”冠军用双手食指指向合众副总统,“我真他妈感动。”
“感动就做好安保工作,别让执剑人砍了我的头。”盖乌斯面无表情,“格蕾女王派人与我传达了意见,敲打她的目的达到了。”
“小姑娘也体会到踏入权力场的身不由己咯~”冠军吹了声口哨,戴上面具,“期待你明天的精彩演说,大政治家。”
冠军拎着半瓶残酒,吊儿郎当地上了楼,回到他平日观战的包厢。傻龙蹦出去时打碎的玻璃渣还在地上留着,这懒货不想干活在地下磨蹭着还没上来。虹翼卿观战完就离开了,虚影早不知去哪了,唯独秦暝还坐在沙发上,俯视着场中经久不息的议论。
冠军在柜子里拿出两个杯子,把剩下的残酒各倒了半杯,递给老友。
“看着这些年轻气盛的家伙,他们有自己的思考自己的执着,年纪轻轻甚至还有了自己的武道。我成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