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建筑里面，欧阳队长和眼前的老人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大片空荡的空间。

老人穿上了红色的西装，甚至上兜里还塞了一件红色的小帕，显得有些喜气洋洋，所有过来的人，都是佩戴了白花，遵守着参加葬礼的习惯，但是他却将自己打扮的像个新郎。

只是，他脸色已经很差，周围的空气，仿佛受到了某种辐射。

一层一层的铺展开来，并不停的将周围的事物，折射出各种扭曲变形的形状。

若是看向他的眼睛，会发现里面隐隐有种，不似常人疯狂与邪恶。

“不过，这样去死，倒也不坏。”

浑身散发着恶魔气息的老人，阴声说着：

“之前我一直担心，你这样不靠谱的家伙，在我死后保护不了废铁城。”

“但现在，我总算可以闭上眼睛了。”

“你在第七教士团派进来的战斗修女身上，开了二十一枪，这个警告，给的真好啊……”

“你将这个城市里狩猎羔羊的人，吓到浑身颤栗，甚至逃离城市。”

“这些，都做的很好，总算能让我放心了。”

“……”

他每说一句，欧阳队长便揉一下脸，既尴尬又有些坐立不安。

“其实……”

他好一会，才有点心虚的回答：“这种激化矛盾的方法，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

老人眼中红光大盛，声音忽然变得凶戾。

死死盯着欧阳队长，道：“那些狂信徒，都是疯子。”

“他们宁愿相信脑海里的幻觉，也不相信眼前真实的生活，相信活生生的人。”

“面对疯子，你不用强硬的手段让他们害怕，又怎么说服他们？”

“……”

他越说越怒，身边仿佛出现了一层层暗黑色铁甲骑士的影子，声音异常的阴冷：

“或者说，凭什么说服他们？”

“人类的文明可以延存至今，难道靠的是说服？”

“……”

“唉……”

欧阳队长无奈的摆了摆手，道：“不说了这个，你死之后，森森怎么办？”

“需不需要让她也加入我们？”

“……”

“不必了。”

老人摇头：“我给她留下了可以养活她一生的财产，也留下了照顾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