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饶奴婢一命吧殿下。奴婢不能死啊!”
“偷了什么,叫她拿出来。”
陈娇娇歪了歪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纠结这个。
她自己也不知道偷了什么,好像就是个簪子什么的。她那么多东西,哪能一个个认全。
望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人,陈娇娇仔细端详了下她血污下的脸。
“干嘛,你喜欢她啊,她长得好看?”
宛若对牛弹琴,祁宴啧了声,从不知道她会有这样一副样子。
陈娇娇听出他的不耐,更是气恼,“她偷了我的东西,按道理我就该罚她。来人,给我打!”
“娇娇。”
“我说话你们听不见吗?”
鞭子声犹犹豫豫的重新响起,祁宴撇头吐了口气。
下一鞭落下的时候,他伸手缠住了鞭子,直接缴了。
他们只是生的好些,命好,恰巧做了人上人,不代表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
军队里多少是吃不饱饭的人,豁出性命,抛头颅撒热血。
他们用命保护的不是这样的皇室,这个婢女有可能是那些人的亲人。
战场上,人命都是平等的,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他的命,和他们一样。不因他是将领,就该叫他们活该送死。
在父亲的教导里,军队中大家没有贵贱。他们都是亲兄弟,过命的交情。
于祁宴而言,他不能接受这么点事打死人。
她不明白,他或许可以勉强理解,但,“大哥,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都是带兵打仗的人,一条命多珍贵,多脆弱,都是亲眼目睹的。
完颜和成转动了下指尖的白子,轻笑了声。
能猜到,小宴就是这样的人。
荡尽天下不平之事,他是心怀五湖的少年。
和梦里那位陛下,完全不一样。
“小宴,她偷了东西该罚。若是不惩罚,岂不人人效仿。”
平心而论,他实在算不得好人,也算不得心肠善良的人。
他的兵,他的人,他要保护的人,在他的管辖范畴之内。
之外的,他无所谓。
完颜和成勾了下唇角,手中的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上。
“大哥!”
“祁宴!我等你到现在,不是让你来教训我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大哥说的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