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发现,她只敢远远的跟着,勉强能看到禾禾的身影。
围墙下,她又左右谨慎的观望,陈娇娇赶紧缩回头。
女人轻声‘布谷’了两下,墙上细细嗦嗦,一个男孩的头探出。
瞧着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陈娇娇一下子想到了禾禾曾经说过的弟弟。
“姐姐,这太少了不够。别这么小气,赚了钱也不往家里拿。夫子说了我要是再交不上钱就不让我读了,姐姐你肯定不舍得我去种地吧。”
“够了木木,我不会帮爹还赌债了。上次已经给过你学费了,你不会拿出去吃喝了吧?”
“你怎么胡说呢姐姐!我是这样的人吗,我真心想上学。等我以后考取了功名,当上了大官,我一定会报答你,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不用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能偷小姐的东西。你快走吧,求你了再也不要过来了!”
“这个太少了,我明日再来。你要是拿不出我满意的,我就去告诉那位夫人,你偷了她的东西!”
禾禾快要哭出来似的,近乎哀求的双手合十,声音在夜晚听起来格外无助。
陈娇娇听着,也大致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她的弟弟像个无底洞,亲情相绊,她没有办法不管他。
转身,她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
突然觉得,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如她的一般,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她一样幸运。
父母之于禾禾,之于完颜和成,是吸血的秃鹫。
她没有资格谴责完颜和成想让他们死这个念头。
坐在床上,听到门外传来禾禾的脚步声。
她打了个哈欠,一副困倦的样子,“去哪了呀禾禾,我好困,早点睡吧。”
禾禾脚步一顿,在门边垂头站着,久久不敢走过去。
桌上那么多首饰,少一个小姐应该不会有所察觉吧。
但这个耳环是小姐常佩戴的,越想她后背越发冷,胆战心惊的小声开口,“刚刚肚子有点痛,对不起小姐,下次不会了。”
陈娇娇嗯了声,不知道这是否算作一语双关,但她不打算计较这个事。
反倒想小小的利用下她。
她将左手带着的镯子从手腕装作费劲的取下,痛的自己不停的倒吸气。
拍在桌上一副讨厌又生气的样子,“这破镯子口径也太小了,带的我手腕都疼!难不成是我胖了。禾禾,你帮我收起来吧,我不想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