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笑了,讽刺又不屑,看她宛若垃圾堆的赃物。
“别人不知道,何将军不知道吗。”
话到嘴边,换了一个人,陈娇娇垂下视线。
“金吾卫在我离开的那日,是不是询问过你们是否需要。我可以给你们,是你们不要的。我理解,你不信任他们。所以愿意跟随我的,我带走了,不愿意的就卸甲归田,解散的七七八八了。这人到底是不是金吾卫,你们心里没数吗?”
何舒明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心里知道她为了陛下已经掏空了手中所有底牌了。
像一个巴掌,质问在场每一个人,也在质问他。
祁宴抬手隔开挡在身前的人,在她要蹲下触碰尸体的时候拍开她的手。
他亲自蹲下了,凤鸟刺的栩栩如生,被血浸泡过更显得下一刻就要腾飞。
容涵心里着急,忍不住大喊,“陈娇娇!你不给大家个解释吗,你说不认识可有证据?”
“当然,熹贵妃急什么。”
陈娇娇蹲下,刻意离他们有些距离。
祁宴感觉到了,抬眼看向冷冰冰的小人。
“金吾卫的刺青是用一种鸽子血刺出来的,遇热则显,平日是看不到的。”
陈娇娇伸手再一次想触碰尸体,又一次被人不悦的打开。
“好,就算我不碰,尸体应该是冷的吧。这个刺青没道理会显出来。”
容涵猛的瞪大眼睛,算准了一切,没算到这个。
或许陈臻也不知道,又或许她算计了她,可她现在来不及去考虑这个。
“啊,这,这是本宫想差了,不该怀疑娇娇。本宫也是太想为陛下分忧,这就给娇娇道歉了。”
“你太想为陛下分忧?”陈娇娇站起,直视着眼前人,“那我也为陛下分忧一回,熹贵妃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怕是心怀鬼胎之人,是枕边人吧。”
祁宴无奈的碰了碰眉心,生气的小鸟最难缠了。
他并不知道这个,所以刚刚确实有过怀疑,是靠蹲下看到歪扭的刺青线条认出的。
容涵下意识的摸上心口,吞咽了下,“传闻,传闻都说先皇疼爱娇娇,特地为娇娇训练了暗卫。”
“传闻有那么仔细,连这个都传到熹贵妃耳朵里了?”
话尾音上扬,咄咄逼人,半分不退让。
容涵没想到瞧着温软的人能这样不死不休,眼泪被逼了出来,又无法解释的只能摇头求助,“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