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好像生气了,生气的陛下最可怕了。
陈娇娇吐了吐舌头,他估计是来检查她学习情况了,小时候对夫子都没有这么害怕。
她老老实实的继续投,格外认真。
“闭左眼,闭右眼有什么用。”
“哦哦,是。”
没一点用,她还是丢偏了,祁宴按了按眼角,“看准了。”
他闭眼听声,陈娇娇手都抖了,陛下今日好可怕啊。
明明声音不愠不急,但低沉平静的像是在疯狂压制什么。
洁白的寝衣却让她恍惚觉着他穿的是暗红色,不过暗到极致,看的人心生错觉了。
“捡回来。”
刚丢完手中最后一个,他应该是听声算着,陈娇娇乖巧的捡回来,又继续扔。
每丢偏一个,他的手指就敲一下桌面,她快要哭出来了。
这也能听出来!
屏气凝神,陈娇娇一鼓作气向前丢去。
“陛下!我投进去了!”
祁宴听到了,可还是睁眼了,想看她是否和下午一般快乐。
女孩明媚的笑颜照亮死灰般的永明宫,亮晶晶的指着壶里,一副骄傲的等着他夸奖的样子。
“继续。”
“是。”
投进一个陈娇娇兴致高了些,不免不厚道的觉得他骂的对,那两位真是废物。
这么多日,她就没中过,怎么现在就能中呢!
又投了两轮,算下来她也该投了快五十箭了,早夜深了。
要不是他会敲桌子,她都怀疑他睡着了。
手酸,腰疼,腿还累!
陈娇娇实在受不了,“夜深了,陛下不早点休息嘛?”
“继续。”
哪有大晚上练习的,这几个时辰将她几日的偷懒全补上了。
陈娇娇哀怨的哼唧了声,只得继续。
他闭着眼,她小幅度摸索着坐到地上,小心看过去。
见他没发现,她安心的坐着。
敲击桌面的声音猛的重了一下,吓得陈娇娇差点跳起来。
但他又没有继续的表示。
扔完手中所有,她又懒得站起来,偷懒的爬过去挨个捡起来。
像个小狗闻着味儿,一回头对上男人睁开的眼眸,陈娇娇啊一声红了脸。
她寄托了全部希望躲在矮小的投壶后,但投壶到底挡不住她的身姿,祁宴才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