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水塘,噼里啪啦的溅起水声。
避开他的玩味的视线,她将手里捧着的盒子打开,向上呈。
“金印?!”
何舒明没忍住,不高不低的声音传下去,令所有人都听到了。
祁宴盯了下盒子中的东西,和她一脸认真的小脸。
“起来。”
“谢陛下。”
陈娇娇脆声答,弯了弯大眼睛朝着他笑了下。站起,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他桌前,又退回原先的位置。
“娇娇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何将金印给他?!”
“昨夜父皇托梦于我,命我将此物找出,献给陛下。”
金印藏在一首诗的结尾,两人目光交织在一处,陈娇娇眨了下眼,这些天她一直在寻找。
藏书阁的书不对劲,询问过母亲后,她找到了那首父亲所做的诗。
是两个少年的故事,一人笑一人文弱不经风,一人笑一人连花灯谜也猜不出,也只有四肢发达。一人发誓定要好生读书,终有一日能猜出。一人应下挑战,约在十年后。
灯谜由她猜出,当年的两个少年也不复存在。
“你胡说,他此等逆贼,父皇怎会将金印交给他?娇娇姐姐是不是旧情未了,便不顾仇恨了吗?”
祁宴微挑了下眉,神色难以辨认。
陈娇娇脸色未变,转过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面的陈远泽。
金印既然藏在那个地方,便证明父亲的愧疚和后悔,也有在等他来的意思。
“难不成给你吗?”
声音清淡,像初春的柳条落入水中,划开波纹。
但清晰又掷地有声,带着丝丝嘲讽,不屑的意味满满。
“你!好啊,父皇托梦给你一介女流,说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陈远泽张开双臂,哈哈大笑,挑衅的向上直指,“娇娇姐姐现在下来,弟弟就当什么也没听过,等孤取代他,你我共享繁荣。”
“哈,”清脆的笑声回荡开,“父皇不托梦给我,难不成给你一个贱婢所出。”
长风猎猎,裹挟着利落大气的话语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她是天际的祥云,一如过往风仪,不屑那些想踩她入泥泞的人。
也只有骨子中的骄矜自信,才能如今站在高台上,仍让人心生畏惧。
刻在记忆中的尊贵,下意识的令人屈膝。
若不是场面太过萧瑟凝重,何舒明也不会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