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想,并且不愿挣扎。
他其实在犹豫,这么多日话到了嘴巴又咽下,觉得自己不欠她一个解释。
可她的态度让他有些拿不住,她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在白色的圆盘被送上来的时候,陈娇娇也不在忸怩。
他叫她来不就是卖艺的吗。
她提起裙摆,伸出脚尖试探着踩上圆盘,不错的是顺利的上去了,没有碎。
眼前的颜料很明显是竹子的色彩,她深深的呼吸点了下头,身侧琵琶声响起。
许久未跳她不太熟练的在中心转了个圈,再去沾颜料。
纤纤十指舞动,长发直垂随着她的脚步飘散,散发香气。
四肢纤长,衣裳从抬起的手臂上滑落的时候,能叫人看到凝脂般细嫩的肌肤肤,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大家屏息凝神,放缓了呼吸,她如仙子般,高洁耀眼,闪闪如空中明星,直照人心头。
不敢伸出半分亵渎的心,只想寻个宝盒,将她安放。
祁宴一直看着她的脚尖,盘中竹林的雏形已经大致完成。
他记得她很喜欢画竹林,因为简单,只需要沾取一次颜料。
每次应付老师检查,她都会用竹林。
这应该是她玩闹了那么多年,唯一没有放弃的正经事。
他也许久没有见到了,算起来得至少有个四年。
和第一次见一样,唯有惊叹。
只不过那次她摔了,哭哭啼啼的伸手叫他抱,还非拽着他一起骂老师。
每次被老师罚了,第一时间一定是哭着往他那跑,给他看被打红的手心。
即使从来得不到安慰,她还是会来。
脚下图案完好,一点点丰满起来,陈娇娇松了口气。
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幸好没有砸了自己的招牌。
最后的旋转,她描绘着初生的太阳,在竹林间的缝隙中,染上青绿。
她向一侧转去,猛的被人拽了下衣带,一时间脚步不稳。
一脚绊着一脚,砰一声跌坐在地上。
身下的白盘也碎成了几片,划破她的手掌,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