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
陈娇娇开口打断,垂着头,盯着衣裳上洁白的花纹。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何舒明不解的歪头,“什么?”
“我说,是我下的毒。”
祁宴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抬眼盯上她,想看出些撒谎的痕迹。
可她一点点抬起头,面上平静又自然,还带着些破釜沉舟的鄙夷。
“你?你给朕下毒,为什么?”
陈娇娇咬牙怕自己哭,一字一句判了自己死刑。
“因为我恨陛下,所以我想........”
一句想让他死,怎么也没从舌尖绕出。
“小公主,话不可以乱说!”
她吞咽了下,没管何舒明严厉的警告。
两人视线交叠,他冰冷的坐在高处,一半脸藏在暗处,犹如尘封的鬼魅。
半晌,祁宴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这种花的?”
问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像是拼命的给她找补,拼命的否认不是她做的。
毒入五脏,必须用猛药挖去,他用另一种毒克制住这种。
痛入骨髓,他想着闭眼前她的眼泪,怎么的也得活着再见到她。
昏迷中,她是茫茫黑暗里唯一的灯塔。
他朝着去,想汲取温暖,却被无情的推往深渊,告诫他的愚蠢。
“我先是去藏书阁,找书,在伤寒杂病论里读到了。知道后,我请一个小厮在外头帮我买,和着胭脂一起送进来。再绣了个荷包,将钩吻填进去,放在陛下桌上,确保日日都在。”
陈娇娇一直觉得自己很笨,可说完后,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最痛莫过于心死,对上他的眼睛,她更是如同被人捅了无数刀。
他不是暴怒的,反而很平静。
平静中带着些不愿相信,和深深的疲倦,似乎不想继续听下去。
何舒明呆呆的站在一边听着,望着他也望着她。
“出去吧。”
半晌,祁宴抬手,慢慢的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陈娇娇眼前。
何舒明关门,也关住里面的声音。
他冰冷的手指擦过她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
像是想清晰的看到她的神情。
“钩吻中毒只需七日,超过十五日便药石难医。娇娇知道朕中了几日的毒吗?”
陈娇娇僵硬的点头,“十日。”
说出口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