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不成是在向他宣示主权吗?
可想着他又摇摇头,肯定不会的。
“没事,就是想您了。”
“滚。”
“别嘛陛下,我坐着看看,不打扰您二位。”
“何将军没事的话就读奏折吧。”
陈娇娇眼神放光,她好困啊,想立刻回去睡觉,既然有人能接手就再好不过了。
突然耳垂一痛,她唔了声转回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捏着自己的耳垂,好像不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似的。
早上起的早她没来得及带耳饰,现在被他逮到机会揉捻着耳垂。
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时轻时重,一下子又重了起来。
她好像知道他为什么罚她了,拍开了何舒明的手,“还是我自己来吧。”
何舒明讪讪的收手来,感觉到大家都不欢迎他,只能出去了,顺手带上一边站着的十五。
读了一整个早上,快到中午了,陈娇娇口干舌燥的停下。
终于软磨硬泡到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午膳时间还包括在内。
她心中暗自嘟囔,恶人,就是不讲道理。
到时间了她又怂怂的坐过去读了起来。
祁宴一手撑头闭眼听着,她读起来效率更慢的,不过还算有点意思。
他刚说完如何批,一旁的声音突兀停了下来,“继续。”
好半天也没听到她继续读,他睁开眼看到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啧了声,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就思索如何批的那么一会儿功夫,她也能睡着?
祁宴嫌弃的皱眉,伸手点了点她的脸。
肉肉软软的脸蛋被他戳的凹了凹,她半分也没有反应,枕着手臂睡的香甜。
他收回手,歪头看着。
她以前常常就这么睡在他身边,登基后还是第一次她安心的睡下。
他闭眼,又睁开的时候眼神倏尔冷戾。
何舒明说的没错,她确实没最初那么怕他了,也不安分起来。
他也甚少对她提起厌恶和恨,好像虚无中站着个人,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质问他,血仇如何解。
祁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如牲畜一样被绞杀,唯余下他和何舒明两人,辗转躲藏,过街老鼠般终日惶惶。
他们用命保下他一人,他饮着仇恨在宫中活下来,到了这一步他却留下了陈家人的性命。
甚至是那个人最疼爱的女儿和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