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现在能回想起簪子扎入血肉中的声音,和滚烫的从人的身体里流出的鲜血。
他厉声的尖叫和叫骂,一下下扎下去直到耳边再没了声音。
她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在床边缩成一团。
祁宴瞥眼过去,语气不善的开口,“不许哭。”
但看到她噙着眼泪不敢掉下来,小心的打量他的神色的样子,他又捏了捏眉心走过去拥住她。
陈娇娇犹豫了下,旋即抱住他的腰,贴上。
他怀里清冽的气息抚慰人心,她一抽一抽的埋头哭了出来。
她贪恋这个怀抱的温暖,从7岁见到他起,一直抱到18岁。
十一年她从回头就能抱到他,到现在抱他需要考虑再三。
“可是,可是他是坏人。他也杀人了,那个女人是不是死掉了。所以我帮了她们,然后就也不会再死人了。”
她哭的颠三倒四,祁宴也听懂了,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她还真会自己安慰自己,总能找出理由。
“人是朕杀的,你捅他的时候他还没死。”
陈娇娇埋在他怀里,闷闷的嗯了声,不再说话。
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反应过来现在他是陛下了,刚想收回手就被他按住。
直到门外的太医敲门,祁宴才放开手走回桌前。
“老臣先看看公主的手。”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书,陈娇娇收回视线洗干净手,伸出伤了的右手。
刚刚握簪子用力,现在手上的伤裂开了,洇洇的往外冒血,她才觉察出些痛来。
太医涂上药包扎好后,叮嘱到,“公主切莫再沾水,这些天也少使用右手。每日上三遍这个药,一周内就会好。”
“谢谢您。”
“您客气了,老臣再为公主看看身上的伤吧。”
陈娇娇一怔才反应过来锁骨处有被抓伤的痕迹。
“把药留下,出去。”
桌前人突然开口,太医愣了下,连声应道,“擦伤的话公主涂这个便好。”
“谢谢您。”
“哎,是是是。”
太医收拾好东西,小心的关上门出去了。
殿里重新安静下来,祁宴指了下一边的铜镜,陈娇娇会意的走过去。
褪下外衣,将里衣扯低,漏出雪白细嫩的肩颈,自己上药。
锁骨处只有指甲的划痕,脖子上还有那个人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