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再念经,急匆匆向后园去了。
刘奋擦了把汗,先拎着桌子往当铺去。
当掉饭桌换钱买酒肉……
刘奋觉得自己简直是穿越者之耻啊!
……
四人面面相觑。
那张红酸枝仙桌当了四百钱,远低于实际价值。
但当铺嘛,就是这样。
都是文官和官绅家族开的,底子硬,根本不把刘奋这千户地头蛇看在眼里。
主要还是……广东这边的卫所早残败了,没仗打,没军饷,没实权,刘奋想吃拿卡要,底下是一群比他穷的多的百户,总旗,小军。
刘家已经巧取豪夺了三百多亩地,还驭使小军当免费的佃农。
要不然哪来的这宅院,还有此前千两多的家底?
别开玩笑了。
四百钱,刘奋花一百钱切了一份猪耳朵,一份大肠。
又花三十钱买了半只白切鸡。
六十钱半只烧鹅。
差不多二百钱下去了。
广东的米价还不曾高到离谱,也就是四百五十到五百五十钱之间一石。
普通人家买一石粮,配一些杂粮豆子,加上些野菜,差不多够五口之家吃两个月。
四百钱,给贫苦人家那些精打细算的主妇,最少得用三个月。
刘奋一顿饭就造了一半。
把老黄看的又是眼馋,又是愤怒。
少爷这十来天,把上代和上上代千户攒的家底败的精光。
简直是造孽。
现在连吃饭的桌子都没有了!
吕布一直处于相对沉默的状态,毕竟他也知道自己此前是傻子,少说话为妙。
此时站起身来,在庭院中相看一眼。
腰一弯,手一伸,吕布将一个硕大的石锁一路拎了过来,反着放在原本饭桌的位置。
别说,还挺合适。
“好。”老黄先赞道:“傻子不但开窍了,力气还真他娘大。”
刘奋担心的看了一眼。
就算吕布手里没有方天画戟,一拳也能叫老黄升天。
好在吕布不仅没怒,还笑了笑。
刘奋想了想,道:“黄叔,以后别叫傻子了,难听,以后叫他奉先好了。”
“那他姓啥?”
“姓吕。”
吕布眼中精芒闪烁,似乎为自己重生重得的身份感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