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沉丹田,
指着贾张氏就骂了起来;
“老棺材瓤子,你丫骂谁呢?
你自个儿照照镜子去,好嘛,
活得越大越抽抽儿,
整个一嘎杂子琉璃球。
你瞧你平时那个德行,样儿大了你!
装得人五人六儿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实际上满肚子的幺蛾子,
除了整天游手好闲,
要嘛就是鼓捣点儿嘎七马的事儿出来。”
贾张氏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
气得脸色发白、嘴唇直哆嗦,
她刚要回嘴又被许江望拿话噎了回去,
“还甭跟我耍哩格儿楞。
敢情你也有脚底下拌蒜,
掰不开镊子的时候,
平时那大嘴巴子一张不挺能摆活的吗?
麻利儿着呀,怎么变没嘴儿葫芦儿了?
费了半天的唾沫,我也不跟你嚼舌头了,
借光儿,我找个豁亮的地儿焖得儿蜜去了……”
贾张氏一屁股蹲摔地上,
被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
人老话多,树老根多,
老鸡婆屎多。
瞧你这一嘴的炉灰渣子,
嘴怎么那么骚呢?
打小你妈拿裓子给你擦嘴呢吧?”
许江望的言语化作了疾风暴雨往贾张氏摧残了过去,
如果言语可以化作利剑,
贾张氏早已遍体鳞伤。
贾张氏鼓着腮帮子,
手脚在地上乱糊弄,
活像是只癞蛤蟆。
“哎哟喂,
来人呐,
快来看看呐,
许江望不让人活了,
东旭哎,
有人往死里欺负你妈哟,
老头子哎,
有人欺负我哟,
你快来把他带走吧!”
三大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对许江望简直畏如蛇蝎,
她想不明白,
以前半天崩不出个响屁来的小伙子怎么突然这么能说会道了?
居然把远近有名的泼妇贾张氏呛得没句说。
贾东旭拿着根棒子一脸怒气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