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逢怎能空等时机降临,他昨日就是亲信带着兵符回武陵调动兵马。
今日的刺史府热闹非凡,先是潘叔嗣劝王逵,结果意见不合的二人大吵了一架,孙陨越在远处,虽未听见二人说谈话,但激烈程度非比寻常,王逵离开潘叔嗣起居室后,潘叔嗣在房内砸烂了不少物件,可见气愤到了极点。心情还未平复,这边韩煕载领着一群人进了刺史府,直奔王逵住所。孙陨越偷偷潜入王逵住所,见院内一棵大树嗖的一声,飞身而上,用树叶遮挡其身。
王逵知道韩煕载前来,赶忙出门迎接,进屋之后,护卫分立于左右,不许外人接近。二人谈话虽然听不清,但是孙陨越清楚一切都在周行逢的算计之中。
约莫半个时辰后,韩煕载才从屋内出来领着众人离开,跟着韩煕载到了外面,就发现韩煕载不仅在调度自己的人,还叫人拿着王逵的兵符,把王逵的一千人马调过来,包围刺史府。
回到王逵院内,发现王逵唤来左右,命一个侍从出府,孙陨越已经确信,王逵对潘叔嗣起了杀心。城内虽有潘叔嗣两万守军,可守在刺史府的护卫不会超过两百人。他的人马虽未在城外,但却在离刺史府十里之外驻扎。等他们来救援,潘叔嗣早死了。潘叔嗣反应也及时,命两百人分别封锁刺史府各个大门,不久后王逵的一千人马和韩煕载的人包围了刺史府。
天沉、蔽日、风起,整个刺史府充满了浓浓的阴沉的杀气。孙陨越乘护卫不备,从树上跳到屋檐之上,又潜回到潘叔嗣的屋外。
潘叔嗣盔甲着身,院子内居然有近百名护卫,他大声问身边的军官,“刺史府各出口可已封死?”
那军官回道:“一切安将军的要求安排妥当,外人一时半会攻不进来,驻扎在西城的守军,很快就会来解围。”
潘叔嗣冷冷一笑说道:“做的好,王逵竟想靠他那区区一千士卒困死我,真是做梦,尔等随我前去,我看他王逵还是有何本事。”
孙陨越跟在后面,抓了一个落单的护卫,拖到假山旁,打昏后换了他的衣服,光明正大的随他们一道去了王逵住处。
王逵见自己人马还未杀进府,心里焦躁不安,一个人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晃荡。刺史府安静的有些诡异,自己院内兵卒只有二十人而已。
这个时候王逵院外躁声雷动,他心想,莫不是自己的人杀进来了,连忙唤左右去打开院门。两个兵卒还未到门前,大门就被强行撞开,进来的不是王逵的人,而是潘叔嗣的人。那两个兵卒本想回撤,刚转身,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