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烤鸭，最出名的，当然是全聚德”

“这烤鸭有三种吃法”

“一种是把烤脆的鸭皮，蘸上白糖吃”

“这是因为过去大宅院的小姐们，不吃葱，不吃蒜，所以才有了这吃法”

“第二种，是蘸大酱，配上黄瓜、萝卜条，放在荷叶饼上，卷起来吃”

“第三种嘛，就是蒜泥加甜面酱，和第二种类似”

“但这些吃法，我看都不成”

“首先，咱们用的鸭肉，不是家里养的，也不是野鸭子，咱们这回，用的是天鹅”

“天鹅知道吗，这么大个，浑身白色，吃鱼为生，而且是天上飞的，肉质又鲜又嫩”

“咱们厂里人多，怎么着也要一万只天鹅才够吃”

“然后在去红星公社，拉上一车生菜叶子”

“至于蘸酱，就讲究了”

“咱们这回用的蘸酱，是蜂蜜”

“这玩意，好弄啊，发动全厂职工，去乡下捅蜂窝”

“弄回来，挤出蜂蜜，抹在生菜叶子上，放上一两片天鹅肉，这一口小去，不仅酥脆，还能满口抹了蜜，甜到你嗓子眼”。

“但凡是菜，都该有个名头，我想了想，这道菜，就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陆远嘴角咧开了一道弧度，提着饭盒走了。

“陆大厨，不地道...”

“够曰的，拐着弯骂人呢”

“不过，我现在好像不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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