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朝朱塍翀统治二十一年,京都洛阳皇宫里。
立春刚过,老皇帝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雍儿,父皇命数已尽,估计是过不了这个春天了。”朱塍翀有气无力地说。
“父皇,咳——咳,父皇,您会好起来的。”太子朱文雍坐在父皇的床榻前悲伤地说。
“父皇这一生励精图治,任贤使能,与民休息,实现了当阳王朝海清河晏的太平景象,这一切都来得极为不易。”
“父皇,当阳王朝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盛世在望,您一定要好起来。”
朱塍翀看着旁边那黯淡摇曳的烛光说:“雍儿,父皇的身体就像那灯烛,已经油尽灯枯,再无回天之力。”
“快,咳——咳,你们快把烛线挑起来。”朱文雍责令一旁侍候的宫女。
宫女赶紧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把灯烛挑亮了起来。
“雍儿,不必迁怒她们。我最不放心的是你这寒喘病,都怪父皇当初没有保护好你和你母后。”
原来,朱文雍四岁那年。当阳王朝建国之前,是朱塍翀与各方敌对势力争权夺势最惨烈的一年。
朱塍翀还在到处征战,妻子崔瑛(现在的皇后)带着年幼的朱文雍也随军颠沛流离,多少次与敌军作战,生命处于危难当中,多亏母亲拼死守护才保下命来。
那年春末,朱塍翀当时刚刚接任黄保的农民起义军首领。与河西节度使卢骁在汴州一战中落败,被卢骁派兵追杀。和他一起奔逃的就是柴镔、姚喆和几个残兵护卫,还有他马背上的妻子与年幼的儿子朱文雍。
敌人来势汹汹,穷追不舍,生死难料。
无奈之下,姚喆建议朱塍翀把妻子和儿子藏匿起来,等到日后天下大定,再来寻找。
“将军,河西兵追得这么紧,这样下去恐怕我们很难摆脱他们。要不把夫人和公子先藏起来,日后再来营救?”姚喆边策马急奔,边试探性地建议。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丢下夫人和孩子。这帮可恶的河西兵,今日之耻,日后必让他们百倍偿还。”朱塍翀满心仇怨地说。
“大哥,你带着嫂夫人和孩子先走,我们留下来断后,抵挡半个时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柴镔义不容辞地说。
“那怎么能行,二弟,你和我有义结金兰之情谊,没有你和姚兄弟的生死相助我不可能有今天。我绝不能把你们丢掉的。”
“大哥,现在不是论兄弟情谊的时候,我们的大业未成,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