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突然响起了紧急警备的金鼓声。
紧接着,城外就响起了莽凉军凄厉的金鸣军号声,再次发起了对燕云城的进攻。
徐震堂慌忙登上城楼,只见城前黑压压数队强弓兵排成整齐的军阵迅速向北城墙推进。数万之刺箭和着哨箭的鸣响铺天盖地地飞向燕云城楼。城墙之上,赤冥军的将士们手持盾牌,任凭箭雨袭来,毫不慌乱。莽凉强弓兵,前队退后,后队又向前推进两百米,仰天4度,拉紧弓弦,纷纷撒手,又一阵箭雨密密麻麻地飞过城墙落入城中。
看到箭镞从头顶飞过,齐胜慌忙撕扯着喉咙疾呼:“赶快躲起来!快快快快……”
话音未落,已经有不少难民暴尸街头,哀号遍地。
可是箭阵过后,莽凉并没有派出攻城兵攻城,而是让轻骑兵奔袭一阵儿,引来城楼守军弓兵的匆匆激射。随即就全部退去,城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耶律劭祯命耶律弘幸把莽凉先锋大军向前推进到距离北城五里之外的开阔地。若是到了正午时分,天高云淡,视野辽远,便能看到莽凉军阵营帐林立,数不清的旗帜迎风飘扬,军马熙熙攘攘,蔚为壮观。
此后几日,莽凉先锋军都会如此这样。箭阵封城,轻骑兵袭扰,稍遇抵抗,便自行退去。
武绍良站在城楼上,遥望莽凉的营地和军阵,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大哥,这耶律弘幸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徐震堂不解地问到。
武绍良没有搭话,心里却不能平静。虽说燕云城高墙厚,赤冥将士舍生忘死地抵抗。可是莽凉这万精锐,若是倾巢出动,拼死强攻也不是不可能破城。现在他们到底是何用意?
真是细思极恐!“徐副将,速速吩咐下去,让各营、各守卫提高警惕,并通知城里的百姓、难民,也要加强防范。敌人很可能在施什么诡计。”武绍良严肃地叮嘱徐震堂。
齐胜接武绍良的命令,让城里的守军协助难民在燕云城里搭建了不少的草棚,内墙用木板围起来。一方面可以给难民提供避难场所,另一方面可以收集起许多莽凉的箭镞。
凌晨,天空微星点点,燕云城里一片安宁。此刻正是人们酣睡最沉的时候。
街道上巡逻的兵士保持着清晰的头脑,丝毫不敢疏忽。
在一个临时搭建的难民草棚里,几个彻夜难眠的年轻汉子小声议论着。
“这莽凉兵野蛮凶悍,可也着实愚蠢!”一个叫张裴元的年轻人先说话了。
“这话怎么说?”另一个汉子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