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后那几年，曾亲身入江湖，搅起一片血雨腥风，大宗门因此元气大伤；在边关更是杀的血流成河，屠戮北元、大周十几万进犯之兵。

这样的人，杀神京柳氏一万多口，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柳宗权真的慌了，无奈跪下，痛声乞求：“全是老朽一人的错，你究竟怎样才肯放过柳氏族人？”

武明月看到这一幕，都不忍地偏过头去。

她想为老司空求情，可惜她现在自身难保。

顾朝歌心中却笑了。

老东西，任你奸猾如狐，本王也能找到你的罩门。

不怕你不就范。

他淡淡道：“行刺本王，绝非你一人所为。”

“武氏、王氏、呼延氏，还有汉中张家，那几个老东西是不是都参与了？”

到了这时候，还能怎么说？

就算另外几位没有参与此事，柳宗权也得把他们拉上，只得涩声道：“是。”

“明日早朝，你可愿在百官面前，指证另外四人？”

柳宗权明知顾朝歌要趁机除掉他们五人，为了柳氏族人，也不得不点头：“老朽——愿意。”

武明月已经不忍再听下去。

只这几句话，明日便会有五个忠心耿耿的老臣要身首异处。

甚至，五大世家也会有很多人头落地。

“这次刺杀，终究还是太冒失了啊。”武明月此刻十分后悔。

重生后第一次和顾朝歌交手，自己就败的这么惨。

她想离开了。

她现在还是大乾的皇帝，没有确切的罪证和极恶之罪，顾朝歌不能把她怎么样。

武明月正准备起身，这时候，顾朝歌忽然又问了一句：“柳司空，刺杀这件事，陛下参与了吗？”

武明月顿时一惊。

顾朝歌，他想做什么？

难道今天就想废黜朕吗？

柳宗权见顾朝歌竟敢把矛头直指陛下，也是满脸惊骇。

一时间，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承认，那就是对君不忠，死了还要背上千世的骂名；如果不承认，显然就是说谎，顾朝歌不会放过他柳氏族人。

“怎么，柳司空不敢说吗？”

顾朝歌眼神微微眯起，上前逼问。

柳宗权面对顾朝歌冷厉的目光，心中打了寒颤，咬牙道：“陛下……陛下也参与了。”

武明月身形一颤，一颗心直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