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和徐清风结了娃娃亲。他对我很照顾,很体贴,我曾经一度认为他就是我的白月光。直到他出国,我才和他断了联系。”
周嫣然抬起头,看着蒋悬景:“也就是从那以后,我才变得那么放浪形骸。”
她的眸子里红着,泛着晶莹的泪花,“蒋悬景,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耍你,我尊重你的爱。所以,请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自己摸索自己的心,好吗?”
“好。”
蒋悬景此时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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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车上,憋屈了很久的心终于释放出来。
蒋悬景面对着那辆曾经温存着两人回忆的卡宴,一拳将车窗打了个粉碎,手上,沾满了玻璃渣。
——今天,是他母亲的祭日。
周嫣然刚才所说的那个少年,也正是他。
蒋悬景初三那年,跟随母亲逃离B市,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市,他母亲拿着自己家族的积蓄,买了套房子,供他上学。
后来,心狠手辣的蒋家人为了夺回蒋悬景的继承权,愣是在他母亲犯心脏病的时候,切断了电话线,还往死里暴揍了蒋悬景一顿。
要不是周嫣然的出现,恐怕蒋悬景现在应该是个半死不活的残疾人。
尽管他母亲后来没有抢救回来,而那个帮她的少女也没有回来接他。
可蒋悬景一直记着她。
尤其是她扶自己母亲上车时,右胳膊内侧的周字纹身。
他从那个时候就爱上了周嫣然。
但那个时候的蒋悬景太弱小了,他就是一只蝼蚁,他谁都保护不了。
所以,蒋悬景力排众议的回到了B市,愣是在众多预选继承人里面,成了最有才干,最杰出的一位。
他坐上了那个别人争的头破血流的位置。
而受过的苦,却无人所知。
周嫣然,就是他在无数个深渊里凝望着的骄阳。
好不容易回到市,蒋悬景设计了一出完美的偶遇,又不断地创造两人在一起的机会,让她认识自己,相信自己,爱上自己。
甚至在他母亲祭日的这天,带着周嫣然去庙里祈福,希望他母亲泉下有知,替自己保护好这个他爱了三年的少女。
可他忘了一个最重要的因素。
——周嫣然心里,目前没有自己的位置。
这究竟是他的幸,还是他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