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石的粮食,是说有就有的吗?遇到荒年,说不定我们陆家就因为少了这一万石,都被饿死了。照你这种败家法,有个十次次,我们陆家人都得到去要饭了。”
看来陆家的家底还是有些的,这次倒也不至于动摇根基。
陆水站在陆山身后,低着头,似乎很难过。但钱先生偶尔瞟了一眼,发现陆水嘴角不自觉地浮起笑意,只是一闪就隐下了。钱先生心想:这陆水只怕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对陆山也未必会言听计从。
父子三人有了确切的判断,胆气为之一壮,站起身往外走。钱先生道:“我也过去看一看。”跟着出了门。
未进家主府,只听见有人在喊:“这陆家人都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把我等晾在这里,连口水都不给喝,想造反不成,兵马已经在湖里等着了,如若再没有回应,就要杀上岸来,这陆家全体老少,无论男女,都要杀个干干净净,连狗儿子都不会放过。试问你怕不怕,本将手下不死无名之鬼,你怕不怕?”
院中,正有个什长打扮的人大剌剌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个水杯,边喝边骂。
边上有个仆役捧着个茶壶,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正在喝着水吗?小的名字就叫狗子。”
“住口,我说的不是水,我说的也不是狗。”
“阿水,给我斩了他。”还没进门,陆家主就对陆水下了命令。
“您瞧好吧。”陆水一拉衣袖,竟然从身上摸出一把刀来,也不知他平时是怎么藏的。
走进院中,也不答话,一刀横扫,朝那人当胸劈去。那人啊呀一声,将茶杯里的水泼向陆水,随即一个铁板桥,向后倒去,那刀沿着他的鼻子尖闪过。
陆水跟上去想要再砍,那人抽出一把铁鞭,格挡了一下。撞击后闪出火星,那人翻身跃起。陆水自下而上,想要撩了那人的腿,那人的铁鞭下击,然后借着这一刀之力,轻身而起,如狂风中翻飞的蝴蝶,竟然跃过了围墙。接着听见门外有人在喊:“陆家造反了,陆家造反了,兄弟们,风紧。”
钱先生眉头一皱,心道:“此人如此嚣张,他所依仗的是什么,造反两个字是随意出口的吗?”
一个人在前边拼命跑,一群人在后面紧追,一路上不停地喊:“陆家造反了。”路上行人都驻足观望,没有一人敢上前。
陆家主心如火炽,道:“抓住他,舌头给他割了。”
眨眼到了江边,那人步伐不减,脚尖点水,趟出一条水线,直直地落在岸边的一条大船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