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最后的牵挂，没有牵挂的人，往往都比较顺其自然。

失去了那股精气神的支撑，佩妮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顺其自然的永远沉寂了。

徐福低下头去看亚瑟，男孩并没有哭，仍然是那副笑脸。

“我妈妈总是告诉我，要以笑容待人，他说我生来就带有一种使命，将快乐与笑容带给这个世界。”

亚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慢慢的，眼泪流了下来，但他还是按照妈妈所说的，在笑。

“嘿！我们去游乐园吧！”

亚瑟感觉自己的肩头被拍了一下，抬头看去，是那位妈妈的表弟，自己的叔叔。

“对！亚瑟，我们去游乐园吧！”

爱德华靠到了亚瑟的旁边，他的手里提着亚瑟化妆的油彩。

徐福将佩妮抱到了轮椅上，从她的枕头底下拿出了那个牛皮纸袋。

“妈妈，我们去游乐园了哦。”

亚瑟接过轮椅，低头在佩妮的耳边说道，他把佩妮的手轻轻抬起，放在自己的头上来回抚摸，就像佩妮以前做的那样。

游乐园或许是整个哥谭最和谐的地方了，没有人对亚瑟的小丑妆容指指点点，也没有人对一直闭着眼的佩妮感到惊奇。

徐福真怕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这时候站出来挑战亚瑟的神经，但还好，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

哥谭市墓园，哥谭市总医院，gcp，哥谭市法院，这四个建筑居然是连在一起的，不知道是规划者的明智还是一种无声的嘲弄。

“很好，手续齐全，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先生，你是否确定要成为亚瑟-潘尼怀斯的监护人，承担法律上的责任与义务。”

哥谭法院档案处的工作人员微微低头，透过老花镜注视着徐福。

徐福摸了摸亚瑟的头，亚瑟没有躲闪也没有反抗。

“是的，我确定。”

徐福内心纠结，语气却很坚定，偶然瞥见露出一丝黯然的爱德华，他又加了一句。

“请问我能做这个孩子的监护人吗？他叫爱德华-尼格玛，他的父母应该离开这座城市抛弃他了。”

徐福把站在亚瑟旁边的爱德华揽到身前，从他的手里抽出那张被攥的紧紧的，爱德华父母留给他的信。

“唔。这种情况倒也不是很罕见，只不过我们需要通过调查确认他父母确实遗弃了他，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

工作人员并不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