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按刀而立的毛骧面无表情,右臂一挥。
又是数十个卫士被砍了脑袋。
鲜血喷涌,人头滚动。
四周等着洒扫的过百宦官,一个个浑身战栗,根本就站不住了。
毛骧却是不以为意,只是脸色比平常要更阴沉几分。
今天这事……毛骧自己知道肯定会叫太子爷不满。
但在皇上和太子爷之中,毛骧只能先选择皇上。
得罪太子,将来也未必就死。
得罪皇上,现在就得死。
身为皇上的忠犬,只要皇上下令,不管得罪谁毛骧都得上。
“继续!”
又有数十人被强拖着到广场正中。
这些卫士大声喊冤,极为不屈,甚至其中有不少精悍强壮的,被反捆着还是大步而行,眉宇间满是不屈之色。
这些卫士都是行伍中的精英,在军中打了十来年仗,此时就算砍头也昂然不惧。
只是有不少人破口大骂。
“姓吕的,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他娘的调整护卫班次,你心里有鬼!”
“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老子不怕砍头,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老子就是不服,老子冤枉!”
毛骧不为所动,只是又单调的挥了挥手。
这些卫士,不管是胆怯或是不屈,又是被砍下了脑袋。
胆小的宦官又是晕倒了一片。
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过惨烈,不少围观的禁军将士都转身过去,不忍再看。
毕竟被砍脑袋的,也是他们的军中同袍。
武定侯郭英肃立在西华门的城楼之上,一张马扎,一张小几,一碟芸豆一壶酒。
看着眼前惨烈的场景,郭英长长叹息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事,真他娘的操蛋!
……
“太子爷,臣真的不是有意,绝不是有意……”
身负三品指挥之职的吕禄,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对面端坐着的朱标,神色也是难看的很。
吕禄也算是出身显贵。
祖上是南宋守襄阳的大将吕文焕的后人,投降之后在蒙元世代为官。
其堂叔是太常寺卿吕本,也是当今太子妃吕妃的父亲,吕禄则是吕妃的堂兄。
吕妃得势后,把这个原本在京卫当百户的兄长,一路提到东宫禁军指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