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在家当个富家翁,多多开枝散叶便是。哪成想这次儿子受的打击太大,死活都要去国外留洋,家里人怎么都劝不住,只好送王大哑巴去了西洋。
这不,转头就来找靳怀勇的麻烦,靳怀勇心知虽然他往日里看起来和王大地主私交不错,还总在一起打个猎什么,但是他这个“旧友”的身份可和亲生儿子没得比,怕被王家报复,他带着儿子念中跑路了。
王大地主有气没处撒,接着,苗庄村其他人也遭了秧,在这重视同宗同乡的裙带关系的清末,随着靳怀勇在县城的失势,苗庄村昔日在靳怀勇手下当差的衙役们也被新上任的捕头辞退,换上了自己人。
今年本来年成儿就不好,回到家里壮小伙子不仅没了在县城的工资,还要天天吃家里的,使村里本来就闹饥荒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村里人咒骂着逃跑不愿与王大哑巴做妾的怜英,怀念着靳怀勇在县城做捕头时的日子。
私下里,聚在一起的村里人会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说着靳怀勇的现状,有的说他已经被王家的连襟,实力更大的孙家给秘密处死了,尸体就被丢在乱葬岗上。
更多的人不相信这个消息,说靳怀勇实际上是落草为寇,赶走了东边鸡窝山的土匪,自己做了土匪头子,还有人寻思着想去投靠。总之,没了靳怀勇的带头,苗庄村的饥荒形式更加严峻,眼看就要像周边的村子一样饿殍遍地了。
顾敏没想到自己因为一时心善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便心中惶急地找到靳大柱商议,靳大柱蹲在炕上抽着很久没抽的旱烟,吞云吐雾了很久,看顾敏吓得脸都白了才哈哈一笑,拍了拍顾敏的肩膀说:
“放心吧,敏娘,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这样吧,你开了箱子,给四里八乡的乡亲们煮点稀粥,饿不死人就成。我正好带着村里的壮劳力到关东一趟,找找我那不孝的女儿女婿。嘿!留了封信就跑路了,不知道我不认字儿吗?我非得找我那老亲家说说理去!”
合着女儿跑路了,你最气愤的是人家给你留的信你看不懂啊!顾敏不由自禁地想翻白眼,在了解了靳大柱以后她在靳大柱面前就没有那么拘谨了,别看他壮的跟牛一样,实际上脾气最好,从来没见过他生气,反而是邱娘,动不动就揪人耳朵,还是比较可怕。
“不过话说回来,”靳大柱话锋一转,看着顾敏的眼睛,“敏娘心善有大义,智勇不输男儿,就是在为人处世上可能是因为才到咱这山东的缘故,还是有些欠佳,以后还要多多学习这人情世故才好。”
顾敏知道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