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坟头上的雪被风扫的稀薄,漏出一些枯蒿草的枝茎,瘦伶伶地支棱在雪面上,在微风中瑟瑟地抖动着,少卿对着两个坟头各磕了两个响头,口中说着:“爹娘,孩儿给您请安了!”
顾敏看着坟头上两个石碑,冰冷的墓碑上刻着少卿爹娘的名讳,再看看旁边长跪不起的孩子,叹了口气,顾敏也给两个坟头各磕了三下,不管怎样,这是生养了少卿的人呀,顾敏心想,也是她名义上的小姨姨夫呢。
回来的路上,少卿明显有些低落,闷着头向前走着,很是伤心的样子,或许是想起了父母生前的往事,眉头紧锁着,时而抽涕一下。
顾敏想逗他开心,环顾四周想找点有趣的事情,奈何这荒山上白雪皑皑,一片荒凉,杳无人烟,只听到北风吹起树上枯黄的枝叶,哗啦哗啦的声音,不比南方的冬天,赖好有些绿叶小鸟逗趣,这北方的冬天一片萧瑟,连个活物都看不见。
两人顺着山路向下行去,顾敏被一阵阵鸟叫声吸引了视线,一群叫不出名字的大鸟在枯蒿草的枝茎间嬉戏,悠闲地上下扑腾着。有几只在雪面上绅士般地踱来踱去,间或伸出血红的喙,在枯蒿草枝上快速地啄一下,又悠闲地绅士般地踱开去。
顾敏心中一喜,作势在怀里掏东西,其实是从空间里拔出手枪,拉下安全栓,瞄准,射击,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只听见轻微的“啪”的一声,远处有一只大鸟从树枝上掉落下来。
顾敏心道侥幸,为了这次任务,她之前专门跑到美国的射击俱乐部专门培训过射击,效果还算不错,命中个七八环不在话下,业余里面还算不错的了,但是打活物还算是第一次,能一下子命中也算是运气好了。
“快看,少卿,看那是什么!”第一次射到猎物,顾敏按耐不住自己兴奋的情绪。
“是呱呱鸡!”少卿看到前面有飞鸟掉在地上,飞奔着跑过去,抓起呱呱鸡的翅膀,使劲拎起来,“这么沉,得有一两斤重吧,可以炒个菜全家人吃一顿了!”
“呱呱鸡?好奇怪的名字,倒是符合它的叫声。”
“它学名叫鹧鸪,我们这儿的人都叫它呱呱鸡。敏姐姐用什么打的?它怎么隔了我们这么远就掉了下来?”
“用这个!”顾敏把一把小型的女士手枪在少卿眼前晃了晃,这是她在美国托人好不容易弄到的。
“是枪!怎么没有声音?”少卿问。
“这是消音手枪!”
“让我看看!”少卿眼神一亮,就要来抢。
“不行!”顾敏赶紧把手枪放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