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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在齐伯家住了将近十天,还别说,那老医生开的膏药还挺管用,可以自由走动了,虽然还是觉得脚踝处有些别扭,但不疼了。
清晨,我向齐伯道别,他并未挽留,说小伙子,回到家后要老老实实的,别到处乱跑,脚踏实地做人做事才是最实在的,父母在不远游,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我点点头,且不论他说得在不在理,光是我这几天在他家白吃白喝白住,也应该态度谦卑一些。我说齐伯,我想最后吃一顿你做的红烧鱼,嘿嘿。
齐伯说,没问题,我去江里打几条鱼,吃过午饭再走吧。
打渔?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现实里倒还是头一次,我强烈要求跟齐伯一起去,他也答应了。
我换上一双胶靴,齐伯拎着桶,一起朝江边走去。
我跟着齐伯穿过那天送我回来的柏油马路,再穿过片有许多大棚的农田,走上一个小土坡,那是长江的防洪堤,眼前便出现了壮美的长江,江水有些浑浊,但流淌的很有力量,似乎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把江里的过往船只颠簸出摇晃的姿态。
我们走下一片泥滩,来到一艘小木船旁,齐伯说这就是我捕鱼的船。
船很小,也很简陋,没有遮雨的棚子,只有一根船桨,比我以前在公园里划的小船大不了多少,渔船一头拴着一根粗麻绳,绳子的另一头栓在一根被深深钉在泥滩里的木桩上。齐伯解开绳子,说帮我推到水里,于是我和齐伯一起合力,将穿推进江里,然后爬上船。
我以前没怎么坐过船,上去之后一摇一晃,便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船里,齐伯说你别乱动,老实坐在那里就行。我很知趣,两手扒着船的两边,因为我不会游泳,生怕掉进江里,就算不被淹死,也会被活活冻死。
齐伯用力划着船桨,不一会儿就来到江心,齐伯打开船仓的一个夹层,从里面拿出坨成一堆的渔网,简单理了理,然后站起身,使出全身力气,用力将网撒了出去,渔网瞬间展开,铺在江面上,之后渐渐下沉,只留下几个泡沫浮标在水面上。齐伯将网上的两根绳子分别栓在船的两头,说过会儿就会有鱼钻进网里了。
齐伯坐在船的另一头,掏出一根烟点着,偶尔有大船经过,他便划着桨避让。
长江上经过的船只很多,有些是采砂的,有些是运输货物的,有些是渔船,不过那些渔船要比齐伯的船大很多,上面住着人家,齐伯说那叫连家渔船,船就是这些渔民的家,船上有卧室、厨房、厕所,其中有些渔民就是白露洲人,因此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