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做梦一样的不真实,以及被听证会吊销了行医执照,被强制参加戒断互助小组的那一天,他对自己的万念俱灰。
然而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彤,那个六年前你遇到的布洛克医生,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少了一条腿的瘾君子。”
“别说了。”陈彤小声说,头埋了下去。
杰西看到有一滴眼泪,从她的鼻尖滑落下来,打在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裤子,指节都有点发白的手上。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他的心头一紧。他知道,听了自己的故事,有些人会替他惋惜,有些人会表示理解,有些人则会谴责他的脆弱。而她,她为他落泪。他侧身揽过她,把她的头埋在胸前,用双手紧紧地环住她。陈彤在他的怀里无声地抽噎着,让他觉得好像有什么堵在自己的胸口。
“彤,现在的我,过得挺好的。知道了吗?你别难过。”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陈彤直起身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边笑一边擦眼泪。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杯放下。
“现在晚了。我得走了,你一个人要小心。有哪里不舒服……”他顿了顿,“要去医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