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院子下面的地牢里。
天色渐晚春意却十分盎然,季初跟着施岐略往后院走了百米,闻着芳香浓郁到已经刺鼻的气味不禁拿袖子挡在鼻间。平心而论,小花园里面的花花草草虽然红绿交错生命力旺盛但出不来这么香的气味。
瞧见了她的举动,施岐轻咳了一声,指了指附近的一处,小声道,“娘子,这里面住了许多,许多浓妆艳抹的女子,脂粉味重一些,可能,可能侯爷就喜欢这种吧。”
季初微微一愣,杏眸含着疑惑,以前那人虽然喜欢精美华丽的衣饰,但对香料一直淡淡,唯独在她身上“作恶”后热衷亲手为她涂抹脂膏,那脂膏的气味也只是比平时浓了少许。
不过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疑虑一闪而过就罢了。
他们脚步匆匆,索性别馆里的下人大多在前院服侍,一路上走过花园的时候没有遇到人,只是他们即将走出花园的时候,施岐被一人唤住了。
“施副指挥可是有意来迎我?”熟悉的声音让季初默默低垂了眉眼,这人是聂茂之。
“三公子,我是宴上多饮了一些酒,本想吹吹风走的远了些。”施岐眉心一跳,肃着脸朝聂茂之拱手。
“无妨,”聂茂之豪爽地摆了摆手,根本没注意到季初的存在,亲热地勾着施岐的肩,“来的刚好,我们一起过去吧,给卫长意接风洗尘怎么能少了我。”
施岐面带难色,然而还未找到理由开口,聂茂之手指指向了季初,语气随意,“去和兄长说一声,爷与施指挥去接尘宴了。”
季初呼吸一顿,她很清楚聂茂之的性子,往日他很怕自己的兄长,拉着施岐先行离开想必是不敢在这处停留。
“三公子不必如此,方才侯爷已经吩咐过他正在药浴,不会参加接尘宴。”
“哦,既然如此那我们过去吧。”不由分说,他急着拉施岐返回前院。
季初悄悄地朝施岐点了一下头,趁其不备留在了原地,施岐只好咬牙离开。
等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后,季初深深吸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疾步往……聂衡之的院子去了。
她记得他的身上有一块铸铁的令牌,也记得“他”去寻她那三次身上隐隐带着苦涩的药味,若无例外和药浴有关。
她耷拉着脑袋,对着守在门口的近卫低声细语,语气自然,“诸位大人,三公子有事让我向侯爷禀报,他方才已经朝前院去了。”
聂茂之对长兄的惧怕别馆中的人都有几分了解,近卫闻言漠然地打量了她一眼,季初身上刚好穿着男子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