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吃饭,白玉娴和余庆安收拾完东西,早早地过去帮忙,这一顿依然有剩菜,早上没有动的几样,不过也有新菜,新菜是猪肉白菜炖粉条,贴了一圈两合面的饼子。
饭后余庆国带着白玉娴去生产大队开证明,然后去公社领结婚证。
白家的户口本在玉娴手里,就是方便她领证、迁户口。
有了结婚证和余家户籍本上属于白玉娴的那一页户籍纸,余父和余庆国当天下午就把白玉娴的口粮领回来了,稻谷和小麦各一百斤,另外是一百斤稻谷兑换的高粱米、玉米、红薯干等杂粮,掺在一起做主食,省得某一天粮食不够吃。
结婚证就是两张纸,有点像奖状,上面正中间是毛爷爷的头像,头像下面是毛爷爷的经典语录,十分醒目,左右沿边印着稻穗、麦穗、棉花、向日葵的图案,最下面的边缘中间印着一群劳动人民的形象,两边是水库、耕地、拖拉机的图案,极具时代特色,结婚证不需要贴照片,上面只登记新人的名字、年纪、籍贯和登记的日期。
当着余庆国的面,白玉娴珍而重之地将之放进箱子里,实际上是连同箱子里的钱盒、首饰一起收进空间。空间的秘密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余庆国,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那就是只有一个人知道,有第二个人知道就不是秘密了。
她清楚这段历史,这是一个横扫牛鬼蛇神的年代,这是一个混乱而动荡的年代,这是一个没有言论自由的年代,稍稍有点异象就会倒大霉,她可不会冒风险。
把家底都交给媳妇后,余庆国就不再过问,趁着天没黑,去父母那儿搬几捆木柴。
冬日夜长天短,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次日回门,要送回门礼,回来还得把白玉娴留在娘家的皮箱和旧衣服鞋袜、课本等东西都带回来,余庆国就没有骑自行车去,而是向生产大队借了骡车,先铺一领凉席,又抱了两床被,一铺一盖,好让白玉娴坐得舒服些,自己裹着大姐夫给的半旧军大衣,戴着大姐夫给的劳保手套,两只小公鸡、两只野兔子、两条野猪后腿和两包糖连着竹篓一起挂在车把上。
天有些阴阴的,不见一点阳光,风吹在脸上特别冷,白玉娴头上裹着红色方巾,又用羊绒围巾包着脸,余庆国又叮嘱她背朝前脸朝后地坐坐着,底下铺着褥子,腿上盖着被子,又有他在前面挡着风,白玉娴心里暖洋洋的,疼老婆就是好男人呀。
抵达白家,作为女婿的余庆国受到了热情的欢迎,白父请了族里的尊长作陪,白母则交代儿媳妇做饭,自己拉着白玉娴回她原先的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