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最后一点嫁妆,都不相信我嫁妆花没了!”
余奶奶接着叹道:“上次往玉娴家下彩礼,我拿那对玉镯子出来,就是想让你叔叔们知道我手里没啥东西了,那是最后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又不会引起他们的不悦。我跟你说,现在开国才二十几年,珠宝玉石都不值钱,以后可不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玉是好东西,佩玉保平安。那对玉镯子是上等和田玉,虽不是羊脂玉,但是远胜上等白玉,当年你曾外祖母花了大价钱,比金镯子还贵,让你媳妇好好留着,别因为不是金子就不爱惜。”
余庆国最不喜欢祖母说这些生老病死的话题,“奶,关于玉镯子我会叮嘱玉娴,这些金首饰您还是自己收着,大家伙儿知道您手里有东西,还不得拼命地孝顺您?要是知道您手里没有了,指不定就换了一副嘴脸,影响您晚年的生活。”
对一盒金首饰不动心吗?
动心。
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是比金子更重要的是亲人,反正他不缺钱。
余奶奶朝他眨了眨眼睛,狡黠地道:“我把金子给你了,咱们不说,他们又不知道,仍然会好好地孝顺我,等他们知道我手里没金子的时候我已经进棺材了,就算他们不孝顺也没办法影响我了。再说,我拿玉镯子出来时他们心里就明白一些了,如今到底怎么想我是管不了。快拿着,我自己收着可不放心,即使我不出去我也知道世道不大好,要真是有小人起了歹心,惦记着我的嫁妆,还不得来咱家挖地三尺?你又不是没听说过抄家的事情发生,多少人家的首饰都被抄走了,也就藏得严实才能保住。”
她叹了一口气,道:“原本我想跟庆安说我手里有金子,比那三百块彩礼多,等他结婚后给他,以他丈母娘家的贪心,知道金子贵重,肯定不会非要三百块彩礼,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一则咱家的东西不能落入外人手里,二则我怕落到他们手里说不定得惹出是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庆安送的野味他没少补贴对象家。”
余奶奶把盒子直接塞到余庆国怀里,催促他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也算了了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