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斑斓绑着腿的野鸡,正扑棱着翅膀。
余庆国利落地停好自行车,伸手抓住两只野鸡的翅膀根部从车上取下来,转头问白玉娴道:“野鸡是活的,放在哪里?”
“哪来的?”白玉娴没跟他客气,指了指西墙角根下柳条编的鸡笼。
余庆国把野鸡塞进鸡笼,拿木板和土块压住入口,回答道:“入秋后野味肥美,城里的食品收购站最爱收这些,我前儿去山里,打了猎物不回家直接送到城里,果然卖了不少钱。今儿一大早我又去了一趟,这两只野鸡是留下来给你补身子的,明儿叫婶子宰了炖给你吃。原本我还给你留了两只特别肥的野兔子,谁知离开收购站的时候我碰到大姐的同学,他带的小孩子盯着野兔子流口水,我就送给他们了,下次再给你抓野兔子进补。”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解释道:“我大姐的那个同学在教育办上班,管着全县大小中学的事情,我想现在结个善缘,赶明儿咱们结婚了,好托他在咱家那边的小学给你安排个工作,不比郑建华的差,安排教公社的初中也可以,不过初中的孩子年纪大一些,特别淘气,前几年把校长老师打得面目全非,不如教导小学生轻松。所以你就别为被顶替这件事难过了。”
白玉娴这才明白他是来安慰自己的,不禁嫣然一笑,眼波流转之间楚楚动人,闪烁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淡淡喜悦和情愫,“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没难过太久,反正再过几个月就是没人顶替我也会辞职了。怎么这件事都传到你的耳朵里去啦?”一边说,一边带他进屋,倒了水给他洗手,又从锁着的橱柜里拿出母亲宝贝的白糖,冲了一碗糖水端给他。
“昨天晚上听人说的,要不然我早就来找你了。”总有人见不得他好,得知郑建华顶替白玉娴为教师,立刻幸灾乐祸地把这件事告诉他。
余庆国从白玉娴的笑容里回过神,并没有将详细经过告诉白玉娴,而是端着糖水吹了吹,喝一口放下,从挎包里掏出一个陶罐,“深山里有几窝野蜂,酿的蜜香得很,我割了好几斤下来,卖一半留一半,你天天早上起来冲一碗喝,对身体好。”
野蜂蜜?这可是稀罕东西啊,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
白玉娴柔声婉拒道:“这样珍贵的好东西,你该留给奶奶和大爷大娘才对。”
余庆国心里一暖,把陶罐塞到白玉娴手里,“我给奶奶和爸妈留了一斤多,够吃很久了,这一斤多是给你的,等吃完了我再去山里弄。”
“都说你们那边的深山老林危险得很,常有猛兽出没,寻常人只敢在边缘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