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嫂嫂需要照顾七八个孩子,更没有上桌的必要。
余父起了个头,很自然地说出下面的话,“庆国呢,是我们家的大儿子,没能耐去城里做工,好在有一把子力气,足够养家糊口,虽然我们家嫁出去了六个女儿,但娶亲是头一回,对这件婚事,我们全家都非常重视。玉娴是好孩子,十里八乡没有能赛过她的,我们家里上上下下都喜欢她,恨不得立时娶进门来才放心。我们家已经准备好了两百块钱的彩礼和缝纫机、自行车两大件。仁智兄弟,你和弟妹对婚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仁智就是白父的名字,白大伯叫白仁睿,白三叔叫白仁慧。
余母接口对白母道:“我们家还准备了一个皮箱,过两天叫庆国带玉娴去城里买些衣服鞋袜好装箱和彩礼一起送来。上次玉娴到我们家,我忙得疏忽了,见面礼给了,买衣服的钱没给。上回仁睿兄弟家的弟妹来我们家传话,玉娴说乡下人买手表不实用不要手表,我们全家都明白玉娴的善解人意,庆国他奶决定到时候添件老东西在皮箱里送过来。”
白母忙道:“嫂子这么客气做什么?彩礼已经很厚重了。上回庆国带玉娴买的布料做了衣服,又买了皮鞋纱巾,到现在还没上身呢!”
“是呀,大哥大嫂准备得这样齐全,我们没有什么要求了,只希望两个孩子以后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白父也很快做出了回应,“我们家不如余大哥家底厚,余大哥和余大嫂别笑话,不过彩礼和彩礼钱我们都不动,全给玉娴带回去,另外我们给她打一整套的家具,做两床棉被,买几件家物什,到时候再添点压箱钱和二百斤粮票。”
六十六块钱的压箱钱远不如彩礼钱,粮票是白玉娴同学所赠,白母和白父商量后,决定给白玉娴做陪嫁,谁都知道粮票比钱还要重要。
双方都一心为儿女打算,出手都很大方,也都有秋收忙完年底办婚事的意思,自然是皆大欢喜。经过大家的商量,先把婚事定下来,最后定了七月初八下聘,也就是八月十六,今天八月五号,距今只有十来天了。
当着长辈们的面,余庆国无法表示对玉娴的亲热,离去时趁着父母向白父白母告别,恋恋不舍地看着玉娴,小声道:“我明天来接你。”
不料这句话被白玉娴的三嫂听见了,扑哧一笑。
白玉娴的脸顿时红了一片,瞪了余庆国一眼,含羞带怒的一眼风情,使得余庆国神魂飘荡到了天边,回到自己家脸上还挂着傻兮兮的笑容。
余母只觉得惨不忍睹,对余父道:“老余,看你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