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白玉娴朝她们歉然一笑,低头给小弟和侄子们分发槽子糕。槽子糕就是鸡蛋糕,用鸡蛋、白糖混着面粉和香料等入模烘烤而成,入口松软甜香。
白家人丁兴旺,她大哥家有有四个孩子,养活三个,二哥家有三个孩子,夭折一个,三哥家有两个都活着,全部都是男孩,加上小弟白玉民一共八个,最大的八岁,最小的三岁,一人发一块,一斤槽子糕就去了一多半,另一斤槽子糕在回家前被白玉娴送给白大娘了。
看孩子吃得一脸满足,满屋都是槽子糕的香气,白大嫂妯娌三个馋得直流口水也不愿意开口向小姑子索取,槽子糕就那么几个,自己吃了,孩子就吃不到了,再说小姑子也没吃。
三妯娌努力收回目光和口水,倾听白父和自己的丈夫商量事情。
白父打算明天找木匠给白玉娴打家具,虽然亲事没定下来,但是家具上漆后需要晾一段时间,赶早不赶晚。木料是早就准备好的老榆木,白大伯出生时由白爷爷栽下的,活了十来棵,除了留给自己和老伴的棺材板儿,其他几棵树平分给三个儿子,早些年陆陆续续都被砍了做东西,就剩白玉娴家的三棵直到前年才砍掉,用掉了一些,剩下的也够打一套家具。
“我的意思除了两床被褥和压箱衣服鞋袜外,用老榆木给玉娴打一个三开扇的大衣柜、一个高低柜、一个床头柜、两口箱子、一张桌子、六把椅子、一张条几和支着条几的两个小柜,新床由男方那边准备,咱们就不打床了。”白父说道。
白玉民年纪小不懂事,其他三兄弟都没意见,白大哥是长子,率先开口道:“应该的。余家承诺给买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三大件,少说得花三四百块,今天又给小妹买了不少东西,咱们家没有本事弄到那些稀罕物,怎么着也得给小妹多打几件家具。”
白三哥只有二十四岁,性格跳脱,极有自尊心,连连点头赞同大哥的话,道:“对呀,对呀,余家出手大方,咱们可不能让人小看了。”
白二哥并未附和兄弟的话,而是向父母简单地说了下自己打听到的事情,“我有一个拜把子兄弟是顺河大队的,和余家中间就隔着几家住户,我向他打听过,大娘确实没骗我们,余家家底厚实,人品过硬,庆国精明能干,人也老实,奶奶和爹娘都很和气,六个姐姐不爱惹事,而且非常孝顺,其中四家过得都很不错,另外两家和咱家的情况差不多。”
“庆国的兄弟呢?不是说在城里做工人吗?性子怎么样?会不会和庆国争房子?是不是也有三大件?还有他那个对象怎么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