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初夏的风带着温暖,走过,抚摸嫕卿的脸与指尖,郁郁葱葱的树,落叶片片。
她正抚琴在李世民的房边,李世民看了一眼窗外,只是惊鸿一瞥,便见到了嫕卿的林下之风,他越来越觉得,她就是五年前见到的女孩儿。
可,嫕卿却不知道。
他取出青笛,吹奏相和,嫕卿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望去,李世民正在看着她。嫕卿朝他笑了笑,又低下头继续抚琴。琴音与笛音结合,毫无违和感,正是天作之合。
曲终,嫕卿抱起琴便回去了,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然而此一刻,却催生了早在彼此心中种下的情种。
水华为嫕卿采了些荷花插入花瓶中,嫕卿笑道:“水华,你还是很喜欢荷花吧。”水华回答道:“当然,夫人为我取名水华不就是因为我喜欢荷花吗?”
嫕卿道:“那就插几只莲花到你的屋里的花瓶里吧。”水华听罢,笑道:“谢谢娘子。”说着便拿着几支荷花离开了。
李世民不愿闲呆着,便想去找长孙无忌,然而在迈出门的一刹,差点撞上一个人,定眼一看,惊道:“无忌兄,怎么是你。”无忌亦是有些惊讶,道:“世民,我正找你呢,来。”说着拉起李世民就走了。
李世民有些被搞糊涂了,问道:“无忌兄,你这是搞什么名堂。”无忌好像故意卖关子,边走边道:“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长孙无忌把他拉到了他家里,一个二十五六的少年正伫立在庭院中,仪表堂堂,身材魁梧。见到长孙无忌、李世民,作了一揖,二人赶忙还礼。
无忌对李世民道:“世民,这就是嗣昌兄,柴绍,当朝太子的千牛备身。”又对柴绍道:“这就是唐国公二公子,李世民。”
李世民一听是柴绍,赶忙又作揖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嗣昌兄,久仰,久仰。”柴绍也还礼道:“哪里,李公子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
一番寒暄过后,无忌说道:“今日请嗣昌兄来,不为别的,正为当下时局,只是想听听嗣昌兄高见。”柴绍想了想,道:“不知公子所问何事?”
无忌见他这样说,直言不讳道:“当今天下,盗贼成患,我只是想知道,如何才能真正救国,这件事我已与世民谈论过好几次了,仍然不知结果,故而想听听嗣昌兄高见。”
柴绍听到此,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苦笑,道:“既然长孙公子不避讳,我也就直说了,当今形势怕只有一个字来形容了。”
“什么?”李世民与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