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静帝上朝之后,二皇子拜见了自己母亲、大新帝国的皇后。
皇后姓郎,出身于大新帝国的名门望族。
虽然已是三十多岁了,但是郎皇后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几岁的年纪。
当着自己亲娘的面,二皇子没有丝毫隐瞒,诉说了文静帝对他的敲打。
郎皇后淡淡地说:“你应该明白你父皇的性子!”
二皇子的大脑有些短路了,他问:“母后,父皇的性子是怎样的?”
郎皇后一字一顿地说:“他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抢!包括太子的位子!”
二皇子哼了一声,话中透出了愤慨之意:“父皇为什么立谢安之为太子?要知道,他只是庶子,我才是嫡长子啊!而且,我比他更有本事!也比他更能够得到大臣们的拥戴!”
郎皇后淡淡一笑,说:“你父皇为什么立谢安之为太子?你不妨换个思路:立谢安之为太子,对你父皇来说,有什么好处?”
二皇子听了,不禁有些茫然了。
郎皇后以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说:“对于一个君王来说,他是希望自己的储君是狼呢,还是希望自己的储君是羊?”
二皇子越发茫然不知所措了。
郎皇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二皇子一眼,提示说:“如果君王希望自己的储君是狼的话,君王就睡不安稳了,因为随时要提防着自己的储君抢班夺权!”
听到这里,二皇子不禁恍然大悟:“母后啊,这么说来,我自认为比谢安之所拥有的优势,反而成了劣势?”
郎皇后说:“是啊,你是嫡子,你的外公是当朝宰相,首辅大人!你的舅舅,更是手握兵权。如果你父皇立你为太子,就要时刻防备你抢班夺权!再看谢安之,母亲早死,在朝中孤立无援,毫无助力,他为太子,对你父皇毫无威胁,决不会取而代之!”
二皇子不禁有些焦虑起来,说:“母后啊,父皇喜欢羊一样的储君,这不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吗?我一出生,就是羽翼丰满的狼!让我成为势单力薄的羊,我做不到啊!”
郎皇后不紧不慢地说:“说你父皇喜欢羊一样的储君,也是片面的!站在一个帝王的角度,如果希望自己的储君是羊,难道就不担心在自己死后,储君守不住江山?”
二皇子苦笑道:“母后,我有些糊涂了!”
郎皇后轻轻一叹,说:“是希望储君做一只羊,还是希望储君做一只狼?这应该是所有君王的纠结!”
二皇子问:“母后,合格的储君,应该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