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还用监督？”

张昊轻轻摇头说：“这里的政府官员，你竟然会信任？”

赵梦玉沉思，小声说：“要不，我们等会去问一下情况？”

张昊点头说：“十多天了，假如他们负责任的话，钱应该至少有一半用在病人身上了。”

有户农家，门槛上坐着一位老头，膝下蹲着一位灰头土脸的小女孩。

老头抽着旱烟，模样已不成人形，抽一口烟，就猛烈咳嗽几声，“卟”地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

张昊走过去，小声说：“老大爷。”

老头没有反应。

张昊提高嗓门，老头的眼珠间或一轮，干瘪的嘴巴动了动，嘴巴中只有半颗象烟草一样的牙齿。“都要死了，都要死了。”老人喃喃说。

老人的说话声，象从天边飘来的一般，张昊感觉声音极为遥远。

张昊蹲下身子抚摸小女孩的头，小声问：“多大了？”

小女孩的眼睛里露出极度的惊恐，小声说：“我怕鬼！”

张昊问：“爸爸呢？”

小女孩说：“死了。”

张昊问：“妈妈呢？”

小女孩号啕大哭。

张昊明白了，小女孩的爸妈都死了，小女孩成为了孤儿，与老爷爷相依为命。而老爷爷处在极度病危中，假如再不治疗，也将离小女孩而去。

张昊拿出一粒克癌灵递小女孩，小声说：“给爷爷吃好吗？爷爷吃了这药，病就会好。”

小女孩接过药，向张昊叩了一个头，跑进屋去，用黑漆漆的瓷碗舀了冷水过来，张昊看到碗中的水犹如酱油。

小女孩喂爷爷吃药。

张昊不忍看老人把那水喝进嘴中，别过脸。

张昊和赵梦玉往村外走去，心头象压着巨石，脚步象灌了铅。

赵梦玉小声说：“昊子，我感觉村子象地狱。”

张昊点头说：“比地狱更糟，地狱里的人至少不喝这种严重污染的水，地狱里的人至少不会再得癌症。”

赵梦玉小声说：“这里的官员真该死！”

张昊看赵梦玉，赵梦玉的眼眶满含泪水。

张昊用手臂轻轻碰赵梦玉，赵梦玉看张昊，赵梦玉眼眶的泪水滚落，张昊小声说：“梦玉，不要难过，他们吃了我的药，病马上会好。”

赵梦玉哽咽说：“可是，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癌症即使好了，其他病又会再生的呀！我好想哭，我不明白这世界怎么会这样的？”

张昊和赵梦玉来到民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