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染着血迹的纸张,向张孝杰暗使了个眼色。
耶律洪基大喘着粗气,张孝杰不着痕迹的捏起那张纸,正好又映入皇帝的眼帘。
“气煞朕也!”耶律洪基的怒火一瞬间又燃起,满是鄙夷厌恶的瞅了眼晕倒在地的萧观音,伸出手指着地上的女人道,“将这贱人关起来,你二人严加审讯赵惟一,朕要让这贱人彻底闭嘴!”
“诺!”耶律乙辛和张孝杰齐齐应下。
耶律洪基抬脚欲走,耶律乙辛张口道,“陛下,驸马李琦正使往我朝,陛下见是不见?”
耶律洪基烦躁的挥挥手道,“有你二人莫非处理不好?勿得烦朕,朝堂之事不必拿来报我,一发自去公断!”
“些许小事,臣定不使陛下烦忧。”耶律乙辛忙不迭应诺。
耶律洪基起驾出了宫,直奔山中温泉而去,他感觉自己伤透了心,那处宫殿,想起来便是痛恨。
耶律乙辛和张孝杰相视一笑,萧观音,这回可算落在自己手中,这女人实在太聪明,玩着各种手段替太子耶律浚收拢权力和部族之心。两人知道等太子登位,自己绝对没好果子吃,尤其是如今因为皮革、羊毛之事,和太子几乎撕破了脸。
剪除萧观音,是两人一起定下的计谋,只有这个女人倒了,皇后的大权被废,才能放心大胆的对付太子。
可惜啊,耶鲁斡也是个聪明人,耶律乙辛本不想如此做,若是耶鲁斡蠢笨些,就让他做着太子,将来登上皇位也好控制。怪只怪这母子俩都不是蠢人,自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耶律乙辛唤来心腹将萧观音关入偏僻的小殿,这事他不敢让太多人插手,萧家后族的势力不弱,眼下千万不能功亏于溃。
命令侍卫锁拿赵惟一,耶律乙辛打算大刑侍候,他不相信痛入心肺的拷打下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供词,至于单登,该是让这女人永远闭嘴之时了。
整件事情当然是一个局,昏迷中的萧观音却不知威险已临近。
单登是萧观音常伴身边的琴师,感觉特里蹇疏远了,常常召赵惟一入宫演奏,郁闷不平中向妹妹诉说。单登的妹妹是教坊朱顶鹤的妻子,却于耶律乙辛有染。
枕畔之间,耶律乙辛得知后暗自琢磨,他找来张孝杰,泡制了一篇香/艳的诗词,让单登假托宋国圣人所作,拿给萧观音观看,并央求萧观音抄录一份给自己留念。这张纸上的文字,这香/艳的诗词,终于引爆了辽主的怒火。
耶律乙辛回想着前后的布局,得意的向张孝杰眨眨眼。
萧观音醒来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