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夏使的介入让朝堂顿时吵翻。
夏人伤心的哭诉,大宋蕃部巡检李宗谅巡视荔原堡,夏人只是领兵远远护卫(戒备),庆州李复圭擅自挑衅,巡检姚兕更是强占了闹讹堡。说起老将种谔派兵突然袭击,抢修口罗兀城,深入夏境烧杀抢掠,夏使更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的快晕死过去。
这个,好像,似乎是宋将过份了,没事去找夏人的麻烦,看把这藩属国欺负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殿上。某些御史正义感泛滥,还真就煞有其事的声援,堂堂大宋,君子之国,怎能如此苛待藩属。既然是携手共荣,作为藩属国的夏人主动愿意合作这可是好事。
王安石对这些言论是不屑一顾的,去年就为种谔之事争来吵去,他根本置之不理。熙宁元年,王韶上《平戎策》,提出收复河(今甘肃临夏)、湟(今青海乐都南)等地,招抚沿边羌族,孤立西夏的方略。他深为嘉许,一力向官家推荐,保举王韶为秦凤路经略司机宜。去岁八月,终于说服官家设置洮河安抚司,命王韶主洮、河安抚司事。
迂回钳制西夏的方略正有条不紊的实施,王安石现在见都懒得见西夏使者。今岁五月,王韶不负所望,压服青唐羌族首领俞龙珂率所属十余万人归附,官家大喜,任命俞龙珂为西头供奉官,赐姓名包顺。以古渭塞之地建通远军,命王韶兼知军。
西北的变局已经显出端倪,王韶的《平戎策》一旦落实,就可以将吐蕃和西夏分隔开,以夷制夷占据战略上的优势,踏马兴庆府也未必是幻想。
王安石手上千头万绪,许多事忙都忙不过来。皇室宗族百多年繁衍,如今渐成负累,官家每次谈起都苦笑不已。他知道这一刀砍下去无数宗室成员会骂,会戳脊梁骨,可是不做不行,年年支出的钱粮都是好大一笔。
想起和李琦谈论过给吏员发放俸禄,统一到朝堂管理之事,对方曾大赞,不知这笔银钱能不能让对方再想法筹措出来。王安石皱皱眉,府外又被宗室弟子堵了在骂,在哭求,他真心不想如此辣手施为,可不如此又如何?这事必须替官家扛下。
王安石走出府外,好言劝解着这些五服之外的宗室。他再三讲明皇庄会分出部分土地,耕作于田亩也是对赵氏皇族的支持,何况官家已明旨允许各家子弟应试科举,将来报效朝堂才是正理。
好容易劝的众人散去,王安石召来几位干将,商量设置武学一事。保马法、保甲法已颁行天下,等数年后有马有兵却无精通战阵之将,岂不让人耻笑。此事决不能耽误,早早便得开始动手培养。
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