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乙辛可未必,即便有人提醒他也会装着看不见,辽国的利益怎比得上他自己的利益。李琦立马想通了关键,最佳合作人正是那位太师。
他摇摇头道,“此事外臣无法相帮,一切需贵国自行相商。”
“你?!”耶律浚脸色一变,顿了下道,“若如此,本王宁肯搅黄此次合作!”
李琦拱手为礼不发一言,耶律浚跺跺脚走了。李琦暗笑,少年郎还是嫩啊,若是笑脸宽慰毫不介意,他恐怕得嘀咕,小心斟酌。如此出言威胁,呵呵,无忧矣。他还巴不得两人相争,只是对方这幅小身板估计扛不住那位气焰冲天的狐狸。
欢快而去,扫兴而归,只是那两匹马对方没好意思收回,李琦偷乐着和沈开一人一骑回了驿馆。啊哈,沈括的那匹礼物竟然早送到了,这会儿少年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知心痛不心痛。
第二日夏使来拜访,沈括和李琦闭门不见,梁卫幕气的牙痒痒,可自己一个藩属国的使者,根本拿宋使没办法。他忙让手下人到处在临潢府宣扬宋人意图不纯,合作是假,图谋良马是真。
借着夏人的嘴,这事越传越广,不但没打消辽人的心思,反而更多的人翘首以待,巴望着合作之事解开困局。十数万匹马,本身就是好大一笔银钱,南朝只是要买去教训夏人,几仗打完能剩下多少来威胁大辽?
能看清开放马市危害的也有一些,比如耶律乙辛等,但是若能避开马政,只谈合作之事,那可是求之不得,为补偿南朝辽国多让点好处也是可行的。
至于耶律浚说出南朝得利多,连耶律乙辛都觉得天经地义,对方出人力,出地盘,出技术,若是南朝直接花钱来购买生皮、羊毛,大辽得利更少。退一万步说,真要辽国能做,数十万的工匠去哪找寻?
上京因为李琦的到来吵的沸沸扬扬,无人面对这巨量的财富不动心,北方的一些部落氏族得到急报后上窜下跳,扬鞭飞奔向临潢府。往年离宋辽边境太远,卖出的羊根本轮不上他们,朝堂强力管制马市,连牛皮、牛筋等都不许卖往南朝,换个茶叶都是过了十几遍手,眼睛能不绿么?
临潢府一日比一日热闹,上门拜访沈括、李琦探听真实的人一批连着一批。一见两人点头承认,也不管合作能不能敲定,呼啦啦的就硬邀请要招待。宋辽百年,从未见过如此受欢迎的使者。
梁卫幕苦悲了,凄凄惨惨的到处去拉拢,去说服,却渐渐被人弃之脑后。之前还能凑出点礼物,如今两手空空,光带着个嘴皮子,谁还愿理他。
梁卫幕见天盼着兴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