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亮闪闪的手机,李琦塞入顾惜惜手中道,“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交给你保管,记得,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要告诉。”
将手中的发丝收入香囊,李琦强忍住留恋牵马踏蹬。
芳草萋萋,杨柳叶随风起舞,身后乐声再起,经典的《梁祝》飘出好远,直到隐约间再不可闻。
李琦被一路的相送弄的心里颇不是滋味,正在平复情绪时却见路旁一位青衣小帽招手示意。
跳下马,李琦冲对方拱拱手,这位拦路者他认识,正是司马光那位家人。
留下小乙几人,李琦跟着那青衣小帽拐到小林间一辆牛车旁。
掀开布帘上车,司马光正闭目养神,看见李琦上来抬手示意了下厢板上摆放的酒盏。
一杯送行酒,一杯平安酒,一杯盼归酒,三杯又下肚,李琦感觉头有点昏沉。
“承节郎好酒量,此番一去,不知何日可归?”司马光待李琦喝了酒,陪饮了三杯,放下酒盏目光灼灼的望过来。
“学士可是舍不得我走?”李琦呵呵一笑,喝了不少酒,少了平日的谨慎,再加上想通了心事,不拘形态的跟司马光开起了玩笑。
司马光无奈指指他道,“士人但求闻达,你却偏偏藏着掖着,受此番磨难也属应该。”
“我何曾不想做事,可惜文章一事,却是头疼,月宫折桂只能畅想于梦中。”李琦揉揉头,他当初可是屁颠屁颠到处找人推销自己来着。
司马光不欲再听他辩解,正色道,“夏人来势汹汹,边防动荡不安,韩相公与你有约。暂不提你有何平夏良方,朝堂钱粮支应越发紧张,介甫好容易腾挪的银钱都补去了战事。你答应老夫之事可不得反复。”
“平夏时机未成熟,其中运作还得请学士等重臣多方扶持。理财一事,学士尽可放心,若我无法践诺,家中产业学士尽可拿去。”李琦端正神态回应道。
司马光点点头,他自然明白平夏方略决不是简单之事,对方又不肯说明,暂时也不好逼迫。李琦生财的手段他还是相信的,只是这一贬放,归期未定,虽说他不象王介甫那般着急上火,但李琦上次给出的承诺还是让他念念不忘。
“你打算何时归京?”司马光干脆亮明追问。
“此事不在我,而在朝堂。”李琦又耍赖,他也没办法,何时回来只能看王安石和司马光等人压制下面官僚的手段,看龙椅上的赵项能不能沉住气。
司马光沉吟良久,无奈的瞅了眼李琦掏出一封信递来,“老夫与那邕州知州苏宣甫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