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表了态,每家三千,算是给李琦长个面子,有利息拿更好,没利息三家也吃不了亏。
这一番动作,那几家豪门脸上挂不住,占了李琦好大的便宜,戏曲还指望顾惜惜认真教授,当先也表示出个几千两,给李琦以壮声势。这银钱年息才一成五,不过是众人给个面子通融,有着厂、窑和剧院,这些人也不担心他将来还不出。其实这数家豪门可比曹、高、向三家有钱,后者不过占了宫里的光,各家让着三分,想当年刚成为皇亲国戚时光景也就比刚穿来的李琦家强点。赵家皇室的规矩摆着,根本不会跟豪门结亲。
前后一算合计两万余,李琦还是发愁,光修那条六百多里的路连工带料就得近三十万贯的银两,这还是那条路本就不错,碾轧平后直接便可铺设混凝土,省了许多麻烦。看看眼前众人一幅已经很给面子的态度,他恨不得伸手去对方家里抢,一个个都是巨富之家,少拿点利息给自己借上三、五十万贯会死啊?他暗叹了口气,指望这些人发善心估计得等太阳从西边升起。
找皇帝化缘彻底没戏,内府要有钱也不会如此为难。除非他摆明车马跟王大牛讲清自己的计划,走朝堂的正式渠道要钱。可那样一来,各项产业就会被朝堂把持,官吏参杂进来弄到最后麻烦更大。
去年一年,满城的人看着李琦发了财,他真正落下的其实不多,给雇工修砖房花了一大笔,学堂更是一笔巨额支出,再给家老和顾惜惜等人分出去不少,满打满算能动用的不足十万,比起去年卖金瓷时的近三万贯没增加多少。要没有水泥厂和玻璃厂时刻流水资金的注入,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接手裁汰之事。
启动资金不足,李琦暗藏着心事回了家,正遇上来访的两队人员。一队是辽朝派来祝贺新春的使节萧惟禧,这同天节都快到了竟然还未回转,悠哉悠哉的在汴京耍玩。另一队是交州前来入贡的使者李定,得等到黄河水运彻底畅通了才能起行。
李琦满头雾水的将两人请进正堂,沏上茶待客人坐定方道,“不知两位使者来访,多有怠慢,还望海涵。未知两位贵使寻某家何事?”
满脸络腮胡的萧惟禧一听李琦快人快语的说法,顿觉心中爽快,哈哈一笑的,“都尉凭地多礼,说甚的贵使。这些时日观都尉所创戏曲,惹得我归心全无,这一番回去北朝怎生快活,想来便是心如抓挠。此番来寻,实是有所求恳,但求都尉能创个北戏,以全我这迷恋戏曲之心。”
宋辽约为兄弟,交州只是大宋藩属,李定自然不敢抢大辽的话头。萧惟禧一顿诉说,倒让李琦纳了闷,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