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阵数学李琦才讲明来意,沈括却是为难起来,数数上的探讨还没什么,要参合李琦的事他却有些嘀咕,对方终归是驸马,交往过深实在是与前途有碍。
沈括顾左右而言他的拒绝了李琦的要求,又是老样子客客气气把对方送出了门。
李琦无奈的告辞,沈括话虽没说明,他还是猜到了,这驸马的身份还真是麻烦,请个建筑高手都这般为难。晃晃悠悠的李琦去了梨园,心情烦躁,他只想听听顾惜惜的琴声平复下心绪。
“官人可是为接纳兵士为难?”顾惜惜停下手,看了眼侧身一旁的高内侍,斟了杯茶递给李琦。
李琦摇摇头,叹口气道,“非是为此,为一人尔。”
顾惜惜好奇道,“何人让官人牵肠挂肚?”
李琦哭笑不得,“可不是谁家小娘,是那沈存中沈括。”
顾惜惜展颜一笑,“莫非那沈存中与官人起了龌龊?”
李琦揉揉头,干脆把自己上门相求之事说了,询问顾惜惜是否知道民间还有谁精通大型建筑。
顾惜惜想了一圈,摇摇头,忽又道,“官人要求那沈存中相助,奴奴倒有个法子,不妨一试。”
李琦欣喜道,“快说,快说,此事若成记你首功。”
顾惜惜讲出的办法让李琦好笑,原来沈括家中有位河东狮,一向看重黄白之物,若是用银钱打动这位,想来沈存中不敢不听。
李琦正算着送多少钱去,顾惜惜白了他一眼道,“奴奴不需功劳,官人把那日所奏乐曲教与奴奴便行。”
李琦顿了下,顾惜惜还是对那首《梁祝》念念不忘,踌躇片刻,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顾惜惜大喜,赶紧唤人取来乐器。
半曲《梁祝》,对顾惜惜这种乐器大家本非难事,只是对方含情脉脉的眼神让李琦如坐针毡。
“奴奴演奏的可好。”顾惜惜放下二胡,有些伤感道。
“好,比我拉的好。”李琦点头称赞,对方的情意都化在乐声中,他不知该如何评说。
“这曲子未曾结尾,后面呢?”顾惜惜看出李琦的躲闪,她避开两人的尴尬追问道。
“后面?”李琦愣了下,不愧是才女,乐曲没完一听就知。“后面的你也要学?”
看看顾惜惜乞求的目光,李琦叹口气,拉起后半段。乐曲转为低沉,似乎一股乌云遮过,苦难不知不觉来临。琴声呜咽,命运如一柄沉重的巨斧,梁、祝之间挣扎、苦求、无奈,直至最后以死相抗争。满天乌云散去,春日里,化为蝴蝶的两人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