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看缺了一只耳朵的猪头祭品,李大善人心中大恨,抬起脚来还想重重踩一脚。
吱!白老鼠竟然猛地跳起身来,一溜烟地蹿进了桌子底下。
猝不及防,李大善人险些闪了腰,右脚嘭的一声将石砖都跺碎掉了。
哄,身后的兄弟们都要笑抽了。
梁子就这么结下了。一人一鼠就这么杠上了,一个见着就打,一个咬踏了床腿,啃碎了银票,三五不时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斗了半年多庄子里的众人才发现这个小机灵鬼哪里是什么白老鼠,赫然便是一只长得极慢的幼年小貂。
李源抬手要去逗弄一下小貂,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张粉嫩的小嘴,张大的嘴巴里两排锋锐的小尖牙熠熠闪光。
李源苦笑着赶紧撤手。虽然吃他的喝他的,这个惹祸精一定不会口下留情的。
小貂只是当他是个搭伴的熟人,可没有一点做宠物的觉悟。
“就当带个小朋友去赴宴,小白可是有教养的,不会让朋友难堪,更不会让主人家为难的。对吧?”李源说话的口气完全就是在跟一个刚刚懂事的孩子在交流。
听着李源的话,小貂竟然腆胸叠肚,很矜持地点点头。
“我们小白可是很骄傲的!”
小貂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正调笑着,响铃欢快,两匹快马迎面而来。两名四十多岁的骑手,一身簇新的锦袍,背着长弓,挎着腰刀,枣红脸,双眼精光闪烁刀子一样,一身彪悍气息扑面而来。
来的是熟人,李来福早就认出了这俩人正是李老太君的两个孙子,李元信、李元春。
明日便是老太君九十大寿的寿日,四方宾客汇聚,这俩人不在庄子里招呼客人,跑到三十多里外来做什么?
李来福疑惑着提马上前,拦住了俩人的去路。
来到近前两人一勒马匹,拱手说道:“见过李大善人,李秀才,老祖宗打前些日子就在念叨您叔侄俩呢,庄子里已经备好了酒菜,您二位先行,晚饭时候咱们喝个痛快。”
说话的李老太君的长孙,李元春,李家庄未来的庄主。一脸横肉,长相能吓哭小孩,说出话来却是北地不多见的温雅。
当年李元春与李来福不打不相识,这些年来守望相助,颇为投契。
“你个驴货,正忙的日子你咋跑出来撒欢了?小心老祖宗拿拐棍敲断你的狗腿。”李来福一拳擂在李元春的胸前,两个大老爷们在马上抱在了一起,用力在彼此的背上敲得砰砰响。
“有贵客上门,老祖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