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南就藩,就是想保住我这条命。
皇兄心眼小,不能明着下手,知道我最宝贝一儿一女,刚一继位就把明珠和亲到了北胡。从此我们父女只能相隔千里。
没两年皇兄就驾崩了,可是皇后也加封成了皇太后。我那皇帝侄儿阴狠归阴狠却也是个心疼娘的孝顺孩子,自然想替皇太后除了这块心病,顺势除掉一个藩镇,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春天派了钦差来广南百般刁难,想的便是要寻个由头将熙儿废郡王贬为庶民。熙儿年轻气盛果然落入了圈套。五月贬斥的诏书就出了京城。
这时候明珠从草原上偷偷派信使送来了封信,信上说北胡的老汗王已经召集各部落祭天盟誓,大军不日就要南下,这次南下阵势空前强大。
让我出兵南北呼应,只要打下建康,趁着朝廷无力征讨站稳了脚跟,便能划江而治。
纵然守不住建康城,退回到广南,她也能帮我们爷俩跟朝廷讨价还价,至少可以保住熙儿的郡王名号和封地。
明珠也是有私心的,娘家势力大她才能说话硬气些。
为了这对儿女我咬咬牙就拼了这把老骨头。
为人父者不能太惜身啊!”
福王一番话情真意切,聊家常一样婉婉道出了一个父亲的辛苦,听得不少有孩子的兵丁们心有戚戚焉。就连冷着脸的李崇矩看向福王的目光都柔和了很多。
“狗咬狗一嘴毛。”李源一句话赢得了董忠福等人的一片火辣辣的怒视,只得撇撇嘴:“好吧,换个词,官逼民反。
福王殿下刚刚说的不过是动机而已,哪怕您舐犊之情感天动地,造反终究是要看实力的。
可是一场仗打下来除了那名阵师之外一个厉害角色都没有碰到,三万将士全都脑子进水了?看不到一点希望就跟你一起干这抄家灭族的勾当?”
“端木洋”福王说出一个名字。
“青苍端木洋?”李崇矩惊呼一声,继而点头:“守城名将,当初领三千步卒在朔方草原上硬抗一万精骑兵,守城三日还能安然撤退。我对端木将军也是仰慕已久。
难怪前些日子大营守得泼水不进,围城最忌一仗不打的这么枯围,大军枯围四个月军心竟然没有崩溃,非端木洋这样的大帅不能驾驭。只是……”
“只是本万不能尽用其才?
端木洋那性子……,他不止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跟我争吵,极力反对这么枯围奚阳城,哪怕只是轮番叫阵也好。只是城头上挂着太祖太宗和最疼爱我的父皇的神位,我怎么能……。每次都让